她喝醉了,說話沒有邏輯,只會重復這句話。
小朋友醉酒后原來這么甜。
蘇執彎眉,笑著應了聲“嗯”。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顧年,想把她扶到沙發上坐著。
“你好冷淡啊。”
顧年不滿的皺了皺眉,將青年放在她腰間的手拿走,一副“你不解釋清楚,我就不跟你走”的模樣。
跟喝醉酒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軟了軟眉眼,溫聲哄她,“我錯了,跟你道歉好不好?”
“沒有誠意。”
許是醉酒的緣故,她的步伐有些踉蹌,看的蘇執膽戰心驚,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摔倒在地上。
可她喝醉酒后是個不講理的性子,他只要稍微做出靠近她的動作,她就會向后退兩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蘇執無法,只得停下腳步,征求她的意見:“怎么才算有誠意呢?”
顧年歪頭想了想。
她沒想出來,仗著醉酒,將不講理發揮到了極致:“什么都讓我告訴你,豈不是更沒有誠意?”
蘇執沒見過這樣的顧年。
他覺得這人可能給他灌了迷魂湯,這般不講理的模樣落在他眼中,竟出奇的可愛。
“那你閉上眼睛。”他溫聲解釋道,“我給你個驚喜。”
醉酒的顧年很好騙,她“哦”了聲,就閉上了眼。
她很乖,纖長濃密的睫翼微顫,呼吸平穩,清冽的味道摻雜著酒香,蘇執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他低頭,溫柔的親了親她的唇瓣。
顧忌小朋友還醉著酒,他只是碰了碰她的唇瓣,淺嘗輒止。
“啊,”等到蘇執離開后,顧年才睜開了眼睛,睫毛顫動的幅度大了些,她的眼里像是含著桃花,瀲滟著一層笑意,修長的手指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好軟。”
蘇執的喉結滾動了下,有一簇火焰在他眼中燃燒了起來。
“年年……”他的聲音微啞,哄人的語調,“想不想繼續?”
自然是想的。
醉酒的顧年沒什么顧忌,她受不了這樣的誘惑,踮腳吻了吻他的唇瓣,煞有其事的點評道:“很甜。”
蘇執的眸光深了幾分。
燥熱感蔓延全身,他將領結松開,稍微緩解了下。
小朋友還小。
有些事情不能急。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不讓我喝酒了……”顧年小聲嘟噥,許是站的有些累,她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上躺下,醉酒后的嗓音有些軟,“不好喝。”
他沒說過不讓她喝酒。
除非……是星際的那個人。
蘇執說不出自己什么感受,種種跡象表明,他確實是星際的大祭司,但在沒徹底恢復記憶前,他還是覺得別扭。
星際的“他”見證過顧年的成長,見證過她從小孩到“少年”,共享過她的快樂、悲傷、喜悅。
那是他不曾擁有的。
沙發上很快就傳來了顧年均勻的呼吸聲,她奔波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酒,睡意上來,很快就睡著了。
飯菜只能明天吃了。
他彎腰將沙發上的女孩抱起來。
平日分明是清雋的少年模樣,抱在懷里卻很軟。
顧年的房間很干凈,跟她很像,蘇執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她睡相很好,很乖。
蘇執像忠誠的信徒,虔誠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無論過去如何,至少現在這個人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