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將少年抱怨聲收入耳中的顧年眸中難得劃過抹心虛:“在辦公室。”
準確來說,在辦公室的抽屜里,跟一堆不知名的文件放在一起。
“你也送了?”
陸鹿詫異的揚了揚眉。
只有涉及到顧年的時候,她才會分注意力給他。
“不可以嗎?”
他兇巴巴的瞪了陸鹿一眼。
星際小霸王自小便被家人捧在掌心里疼愛,沒受過什么挫折,還是小孩子氣性,幼稚的很。
陸鹿自然不會跟他計較。
“陸鹿的邀請函就這么好?”蕭余很不滿,咬牙切齒道,“她的邀請函鑲金了?這么討你喜歡?”
顧年:“……”
該怎么解釋呢?
殿下居然沒有立刻反駁回來,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按照殿下平時的性格,她應該不慌不忙的挑下眉,再來一句“鹿鹿的邀請函就是鑲金了”才正常。
除非……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猜測:“還是說……邀請函不是陸鹿送的?”
顧年:“……”
還真讓他猜對了。
若是只有蕭余在場,她必然要辯解兩句,而后面不改色的扯個謊將此事糊弄過去,以他的智商,也聽不出什么。
可陸鹿也在,顧年不想對她撒謊。
這副模樣落在蕭余眼里便是默認的意思了,他瞬間炸了:“你拿陸鹿的邀請函我還能理解,但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人,居然敢排在我前面?”
顧年:“……”
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蕭余現在的情緒很不對勁,像是炮仗,一點就炸,于是顧年把求助的目光落在陸鹿身上。
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女孩難得強硬,她抿了抿唇瓣,跟蕭余統一戰線:“我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顧年:“……”
難搞哦。
能夠說服兩人,便只能搬出“大祭司”的名號,可這里人多眼雜,并不是解釋的好地方。
“你到現在還護著那個人!?”
顧年的沉默落在在蕭余眼中就是變相的反抗。
他走到侍從面前,兇巴巴的威脅道:“把顧年的邀請函給我!”
他倒是要看看誰勾了殿下的魂!
侍從為難道:“我們有規定,未經本人同意,不得將邀請函交出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鹿捂住眼睛,不忍直視。
“我們有規定。”
侍從再次重復道。
“給他吧。”
顧年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邀請函的末尾有蘇執的署名,希望蕭余最好記得大祭司的本名。
事實證明,她的希望落空了。
蕭余對“蘇執”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他拿著邀請函,兇巴巴的質問她:“蘇執,是干什么的?”
“是在找我嗎?”
不遠處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你就是……”
蘇執這兩個字被蕭余卡在了喉嚨里,他看著熟悉的青年,很沒有出息的結巴了:“您……您就是蘇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