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問，“今天心情很好？”
“嗯。”
姜清晚點頭。
池景眸色一暗，“因為那MV？”
“嗯。”
姜清晚揚起小臉，眼神純凈，“你沒看見嗎？反響很好，拍攝的很成功。”
最重要的是，晚上她還收到了邢楓打過來的報酬，很豐厚。
池景有點生氣了，臭著一張臉，“我看一般般。”
“真的？”
聽到這話，她不由得停下切菜的動作，抬起頭看他，“你覺得我拍的不好嗎？”
她很在乎他的想法。
池景點頭，毫不猶豫地回答，“對，而且你跟邢楓毫無默契，一點都不像戀人，沒有真實感。”
姜清晚聽到這話有些失望了，這不就是變相說她演的不好嗎？要是演的好，哪會給人不真實感？
他可是影帝，他的評價肯定是很專業的。
姜清晚低下了頭，有些難過。
“歸根結底，當然也是你和邢楓沒有默契。”
池景想起MV里她與邢楓親密的一幕幕，心里不舒服得很，嘴上不饒人，“畢竟你們不是真正的戀人，沒有CP感，哪能演出真正的戀人。再說了，你們也都不是專業的演員，沒有演技很正常，以后還是別演戲了，特別是不要跟邢楓演戲。”
最后一句是重點，總之不要跟邢楓搭上關系。
可姜清晚話里話外聽到的都是對她的否定，表情有點委屈，有點難受，“我真的那么差勁？”
溶溶燈光下，她半垂著頭，頭上的丸子頭軟軟地陷成一團，有幾縷碎發散了下來，碎發延至耳側，懶洋洋地靠在她白皙的耳廓周圍，視線下移，是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垂。
她個子不算高，還是只到他胸口的身高。聲音倒也還是溫溫軟軟的，性格也軟，池景想起第一次在家里見到她，她就是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說話也細聲細語，軟軟糯糯的。
他當時就在想，怎么就有這么軟的女孩子？
姜清晚見池景沒說話，緩緩抬起頭，燈光下，她的雙唇紅得像是沾了水的櫻桃般，兩只眼睛也是濕漉漉的，“雖然我確實不是專業演員，但我真的很用心在演的，不可能這么一無是處吧？”
池景被她軟軟糯糯的聲音打動了，心想自己好像確實說得有點過分，正要說什么安慰一下時，她又低頭絮絮叨叨說了起來，“而且，邢楓也很認真，我們其實在片場配合的很默契的，邢楓為了追求完美，有很多鏡頭都是過了幾遍才結束，就像那場親吻眼淚的戲，我們拍了三四遍……”
池景的瞳孔倏地一縮，原本眼波無瀾的他，臉色驟變。
他抿著唇，漆黑瞳孔里像是醞釀著什么情緒，周身縈繞著一股低氣壓，姜清晚能辨明他不是在生氣，卻也感受得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一個雷點。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唇，“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你說呢？”藏在劉海下，他的雙眼灼灼，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照得通透。
姜清晚猶猶豫豫了半晌，“我不知道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