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走到外面走廊去抽了根煙。
外面的光圈將男人的身影籠罩在半邊陰影下，指尖點點猩紅，背影看起來格外落寞而孤單。
戚玥走了過去，輕聲詢問，“心情不好？”
池景垂眸，悶聲抽煙。
“你……真的……”
戚玥想問什么，但一想到這個問題，心底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涌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她難以啟齒。
池景看向她，挑眉示意，嗓音帶著被煙草浸透的沙啞，“怎么？”
“你真的……愛上姜清晚了？”
戚玥還是有些不能接受，“你所說的心上人，就是她嗎？”
“嗯。”
池景點頭，輕輕吸了口煙，“是她。”
戚玥扯了扯嘴角，笑意苦澀，“那我算什么？你之前對我的感覺是假的？”
“戚玥，我很確定我對你不能稱之為愛，或許只是單純的欣賞，因為我現在明白了，真正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池景低聲說，語氣認真，“我沒愛過人，她是第一個。”
我沒愛過人，她是第一個。
這話太讓人心動了。
可惜，對戚玥而言，這話太殘忍。
終究，是她錯過了。
戚玥咬著唇，心中難受，低頭不語。
池景抽完一根煙，轉身準備走，戚玥在身后忽然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池景回過頭，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禮貌詢問，“怎么了？”
戚玥搖搖頭，只垂眸看下自己的腳。
池景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她右腳踝紅腫明顯，皺起了眉頭，“你這怎么回事？”
戚玥咬著唇，不語。
池景明白了，“這是上次慈善晚會下臺階的時候崴的？”
“嗯。”
“那你怎么還到處走動，這很嚴重了。”
池景低頭仔細看了看，白皙的腳踝處腫脹明顯，很顯然是沒有及時去醫院的結果。
“我沒事。”
戚玥想起上次她和姜清晚同時跌倒，他下意識是伸手攬住姜清晚的手，將姜清晚護在懷里，毫發無損，可她雖然被他用手拉住，不至于摔下臺階，但腳踝用力，還是崴到了。
當時，戚玥就已經察覺姜清晚在池景心目中的地位了。
怎么知道他愛的是她而不是你呢？
只因為他對她，和對你時，是完全不同的。
“還能走嗎？”
池景依舊只扶住她的肩膀，沒有更一步的動作，試探性地問，“走兩步試試看。”
戚玥柳眉輕蹙，嘗試用力想走一步，結果剛抬腳就疼得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又摔倒。
這顯然已經沒辦法用力了。
所幸這里是工作室，不需要遮遮掩掩，池景皺了皺眉，將戚玥抱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說著，大步往外走去。
戚玥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咬唇說，“把我送到休息室就行，讓助理送我去吧。”
這風口浪尖上，緋聞滿天飛，他還送她去醫院，估計又要掀起一場風雨了。
池景沒說話，無聲點頭。
可剛走出走廊，忽然一陣高跟鞋聲響起，隨后戛然而止。
池景回眸看去，只見姜清晚急匆匆推了工作室的大門走進來。
姜清晚的視線落在眼前的這一幕，腳步一頓，霎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