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寧佳恩搖頭笑道，“什么以命抵命，然后法律制裁，我一點都聽不懂。我只知道，你這條人魚怪物，配不上池景，就該早點去死！”
寧佳恩一點點欺近她的臉，一字一句說著，“否則，你將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只聽見‘啪’地一聲，寧佳恩左臉就浮現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寧佳恩不過是呆愣了一秒，隨后捂著左臉不敢置信地吼道，“姜清晚，你竟敢打我？”
她說完，嘶吼著朝姜清晚撲過去。
像是憤怒而失去理智，又像是趁此決定順水推舟，寧佳恩望著底下的空中游泳池，眼中狠厲一閃而過，猛的將姜清晚用力推了出去。
姜清晚的心驟然一縮，瞬間意識到寧佳恩的意圖，她迅速抓住寧佳恩的手腕，反手拽住旁邊的欄桿，順勢將還沒來得及站穩的寧佳恩趁此甩了出去。
“啊——”
寧佳恩完全沒反應過來這突變的情況，想要反擊已經來不及，她只能死死拉著姜清晚的手腕，但整個人已經騰空在露臺之外。
“不要！”
寧佳恩抬頭看著站在頂上笑得勝券在握的姜清晚，又低頭看著下面波光粼粼的游泳池，那天墜海般窒息的陰影撲面而來，她驚恐地搖頭，“不要！不要扔下我！”
“現在知道怕了？”
姜清晚覺得好笑，居高臨下望著嚇得一臉慘白的寧佳恩，嘴角勾起淡漠的弧度，“可我覺得，我好像沒必要救你。”
“不！不要！”
寧佳恩死死咬著嘴唇，目光流露出絕望，驚恐不安地搖頭，“姜清晚！快拉我上去！別送我！拉我上去！”
姜清晚不為所動，只是手勁緩緩松懈。
“不！不要！姜清晚！”
寧佳恩看出她的意圖，嚇得尖叫出聲，手心里滲出冷汗，“你這是蓄意謀殺！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
聽到這兩個字，姜清晚眼中劃過一絲譏諷，“你都不怕報應？我怕什么？再說了，蓄意謀殺這種事，你不是做起來最得心應手的嗎？”
“你救救我！”
寧佳恩嘴唇被咬出血絲，她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下來，整個人搖搖欲墜懸掛在露臺外，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向來驕傲，不肯輕易低頭，這會倒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了，只死死拉著姜清晚的手，語氣夾雜著哽咽，“姜清晚，你別松手，我們好歹是姐妹一場啊……”
姜清晚聽到這話覺得可笑又諷刺，她冷眼看著垂死掙扎的寧佳恩，只冷笑道，“現在記得我們是姐妹了？”
“我記得的，我一直都記得的。”
寧佳恩搗頭如蒜，哭腔著說道，“你拉我上去，別松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想要我拉你上來也不是沒可能。”
姜清晚突然話鋒一轉，笑道，“這樣吧，你求我，你好好求我，我就拉你上來。”
此話一出，寧佳恩眼中戾氣一閃而過，可不過是瞬間，終究是咬牙屈服了。
“我求你。”
寧佳恩努力壓住心底的不服和恨意，低聲道，“我求你，清晚，我求你拉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