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時間就覺得是看見人魚了。
因為那不是什么海豚或者鯨魚之類的尾巴，而是非常靈動和曼妙的魚尾，一躍而過的瞬間泛著細碎像是鉆石那樣的光芒，而且，他還在海面看到了一個像是人在潛水時那樣游動的身影。
只不過，那身影游動速度非常快，那絕對是游泳奧運冠軍也無法企及的速度。
而且，他不認為在波多海那樣寒冷的水里，無人涉足的海域中，能有人在這里潛水？
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可當時他并沒有想那么多，或許是因為經歷了那么久的風雪滄桑終于踏足了波多海，他只感覺興奮和激動，所以匆匆一瞥，就很快拋之腦后。
直到后來歸于正常工作，他仍然沒有把這事記起來放在心上。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來，又細細這么一想，結合之前在網上看到的新聞，才覺得或許不是空穴來風。
波多海或許真的存在美人魚。
“你們或許覺得匪夷所思，但那時候我真覺得是自己眼花，畢竟這事確實不可思議，誰也不會相信，但我現在想起來仍舊歷歷在目，就覺得這事不是假的，那也不是我的幻覺。”
他這話一出，大家沉默了一會兒。
沒多久，邵總端起茶水喝了口，搖搖頭，“我還是不信，太難以置信了一點。”
誰都沒有再發表意見，但方總知道，他們肯定都不相信。
是的，這事確實不可思議。
方總說出來，也沒有非強求別人相信，畢竟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哪怕是親眼所見，他都覺得自己是眼花了呢。
“我就是說出來娛樂娛樂，你們就隨便聽聽。”
方總笑著又轉移了話題。
大家也沒圍在這個話題打轉，各自附和著說起了別的事。
姜清晚松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手心里都是汗，她下意識看了池景一眼，見他面色未改，仍舊淡淡聽著旁邊的投資人說話，時不時點頭說幾句，顯然也沒有將剛才那些個美人魚的話放在心上，這才算又松了口氣。
她生怕池景聽到這些話，想起寧佳恩之前發了瘋指控她是美人魚的事。
現在回想起，姜清晚才后悔之前大意了，讓寧佳恩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可真是個定時炸彈。
偏偏，她現在又拿寧佳恩沒有辦法。
沒有有利的證據，她又只剩下最后一片靠近心臟的魚鱗，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用，所以保險起見，她必須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身份，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除了姜清楚一直心不在焉，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胡天也開始若有所思。
方總曾經在波多海看見過美人魚。
這個消息可謂是一道驚雷，將胡天給劈中了。
因為胡天也曾經在波多海看見過美人魚。
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
跟方總一樣，他當時同樣以為是眼花，若非方總剛才提起，他都不會想起這個事。
之所以踏足波多海，是因為大學時期談過一個女朋友，她就是喜歡冒險的女孩子，熱戀期被她拉著去過波多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