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遙遙相望,疾風騎士塞恩已經雙手舉起了十字長劍。
“雖然你是個令人棘手的炎魔,但很不幸,你遇上的是我。”
塞恩一邊說著,腳下一邊在來回踱步。
手上的十字長劍上下翻飛,配合著他獨特的步伐,以及周身纏繞著的綠色流光,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
比起戰斗姿態,這更像是一支舞蹈。
不過看著這一幕,身后的鐵罐頭們倒是齊齊發出了驚嘆聲,眼神里更是有一絲狂熱。
對于身后的騎士們來說,自己隊長的這一擊可是很少見的。
畢竟每一名高階騎士的成名絕技都是獨一無二。
自塞恩擔任了懲戒雙劍的分隊長之后,遇到的任何敵人幾乎都是還沒等他全力以赴,就被碾壓了。
高階騎士的每一次全力以赴,對于這些能夠近處觀看騎士們來說,都是一次寶貴的學習經驗。
“舞跳的不錯。”
內瑟斯把手指上沾染的湯湯水水嘬了個干凈,簡單的評價了一番。
正在舞劍的塞恩卻像沒有聽到內瑟斯的話一樣,手腳的動作越來越快。
最后,整個人就如同被包裹在了一顆翠綠色的繭蛹,或者說是蛋殼中。
仔細一看,那蛋殼居然不是實質,而是由一些綠色的能量絲線組成的。
突然,一道凌厲的碧綠半月形斬擊射向了內瑟斯。
內瑟斯仿佛早就有所準備,一側身堪堪避過了斬擊。
不過這道斬擊的范圍卻不止有它看起來的那么大,周圍還圍繞著一層看不見的細密風刃。
“嗤”地一聲,斬擊雖然貼著內瑟斯胸前飛了過去,卻削下了一小層毛發。
“邪神大人!”
周圍的黑山羊人們見到這一幕,頓時神色慌張。
在他們看來,內瑟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他絕對不能出事。
“都說了我不是……唉算了。”
內瑟斯懶得和黑山羊人們解釋,專注的看向了面前一團綠的塞恩。
緊接著,一道道綠色的斬擊從那蛋殼中飛了出來,激射向了內瑟斯。
內瑟斯一邊倉皇躲避,一邊大聲贊嘆。
“怪不得你說我很不幸,這樣我確實無法靠近你,也燒不到你了。”
塞恩沒有回話,而是以無數斬擊回應。
內瑟斯的身上已經被切出了幾道細細的口子,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枯萎。”
面對著無數正在飛向自己的綠色斬擊,內瑟斯突然原地不動,向前伸出了一只手,輕喝。
聲音很平靜,但簡單的兩個字卻如同神明的呢喃,讓塞恩不由得渾身一顫,手腳的動作竟慢了下來。
是錯覺嗎?
自從內瑟斯念出了那兩個字后,疾風騎士塞恩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腳變沉了許多。
難道是詛咒?
塞恩一邊攻擊著,一邊檢查的自己的身體,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是什么!”
攻擊戛然而止,原本圍繞著塞恩的綠色蛋殼也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疾風騎士塞恩那錯愕的神情,和驚叫聲。
“惡魔,你做了什么!不可能的,屈屈炎魔不可能會使用這么高級的詛咒術!”
“不,哪怕是擅長詭術的魔鬼們也不能!”
塞恩神色癲狂的看向了內瑟斯。
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已經鶴發雞皮的老人。
塞恩已經無力拿起自己的騎士劍,將其托在了地上,雙手卻死也不肯放開。
“嗯……是你見識不夠而已吧。”
內瑟斯走上前去,沖著對方的眉心彈了個腦瓜崩,自己身上的那些細密傷痕瞬間痊愈。
突然,塞恩手中的騎士長劍應聲碎裂。
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