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塞洛爾支支吾吾的雙手接下了這枚勛章。
他知道現在是騎虎難下,自己的牛皮才剛吹出去,現在直接說不會,那就不光是丟人那么簡單了。
回想起之前被內瑟斯威脅的短暫時光,塞洛爾不禁打了個冷顫。
可是看著這枚勛章,他又有點頭大。
這東西怎么修啊……自己連哪里壞了都搞不懂啊……
哪壞了?
“內瑟斯大人,請問這枚勛章,究竟是哪里損壞了呢?”
塞洛爾想了想,只是問哪兒壞了的話應該不會被責罵才對。
畢竟這個東西怎么看都是完好無損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損壞。
無論是紋路,還是人物雕像,還是整個形狀,都沒有一絲破損的跡象。
“啊,那個東西以前是會發光的,只是用了一次后就……”
“就?”
“就沒電了。”
內瑟斯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只能脫口說出了一個讓塞洛爾懵逼的詞語。
不過塞洛爾的腦子轉的還算快,從以前會發光到現在的模樣就理解了,這東西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
可是,讓一枚勛章發光?
這種事情,他一個黑山羊人部落里的業余鍛造師能辦得到嗎?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總之讓他發光就是了!
塞洛爾盯著手中的勛章,露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內瑟斯見塞洛爾一臉正經,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奇怪的念頭。
這貨,不會真能成功吧?
顯然內瑟斯也只是在死馬當活馬醫而已。
但是看對方這架勢,莫非真的有希望?
塞洛爾拿走了勛章,轉頭鉆進了自己的屋子中。
直到日落西垂,弦月爬出,再到三日齊出,塞洛爾房間里的聲音就沒斷過。
內瑟斯因為怕影響到塞洛爾,所以一整晚都靜靜的在塞洛爾房門口等待著。
沒讓他失望的是,塞洛爾還真的熬了一整晚,看得出來對這件事是十分上心的。
終于,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三色太陽最為耀眼奪目的那一刻,塞洛爾頂著兩個黑眼圈從屋里走了出來。
因為一夜沒睡,腳下還有些輕飄飄的。
“成功了?”
內瑟斯一臉期待的看著塞洛爾。
“遵從您的旨意。”
塞洛爾雖然滿臉都寫著疲憊,但是卻帶著一絲驕傲。
難道真的讓這貨鼓搗成功了?
內瑟斯急忙伸手接過了那枚勛章。
嗯?怎么手感有點不對勁?
怎么有點黏糊糊的?
他低頭看了看那枚勛章,真的正在閃閃發光。
但是它發光的方式,就有些詭異了。
整個勛章都包裹在了一層金光閃閃,油膩膩的液體之中。
這倒確實,毫無疑問的讓這枚“梅利的通行證”顯得閃閃發亮,甚至光彩奪目。
而且這光亮并不是因為陽光的反射,而是它本身的亮度。
因為塞洛爾從屋里走出來的時候,它就已經在發著光了。
只是內瑟斯知道,自己要的并不是這種黏糊糊的光啊!
“你……你……”
內瑟斯的雙手隱隱發抖,仿佛在克制著什么。
塞洛爾見內瑟斯這幅模樣,還以為對方看到發著光的勛章太開心了。
不由自主的湊上前去,開始講解自己是怎么“成功”的。
“其實,一開始我確實是沒有什么思路的。”
“但是,我想起來了,我是一名術士!”
“于是我用上了我自身的知識,使用了光火蟲的卵,還有光之草,用一定的比例融合,再加上……”
正當塞洛爾滔滔不絕的分享自己技術的時候,一只黑乎乎的大手已經攀上了他的脖子。
不過很快又放了下來。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
內瑟斯用力一抹,將上面黏糊糊的液體抹了干凈。
那亮閃閃的光芒也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