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群兔子到底是什么鬼,在這么強烈的腐臭下都能睡這么死。”
內瑟斯表示嫌惡的用手在鼻子前揮了揮,試圖揮去那股強烈的臭味。
順便還夸獎了一下這群兔子的耐臭性。
可是他自己卻忘了,他原本就異常靈敏的嗅覺器官,在死神降臨的模式下,反而會成倍增長其功能。
原本只有淡淡的腐臭,倒是被內瑟斯自己強行提升了上百倍。
當他看到那隨意的被堆成了小山的尸體后,立刻就明白了那股惡臭的來源。
這么一堆尸體,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兔子干的,真是喪心病狂。
把人家干掉也不吃,在這曬成干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群兔子喜歡吃肉干?
內瑟斯惡意揣度著兔子們的習性,順手提起了被自己捕獲的合體兔看了看。
這家伙居然已經失去意識了。
你不是合體兔嗎?怎么還能失去意識?
是你體內的兔子全失去意識了嗎?
內瑟斯晃了晃合體兔,見其一動不動,也就懶得再騷擾它了。
反正它現在無論是裝死還是真死,一會自己上去了就真的得死。
雖然內瑟斯現在已經有了一走了之的想法,畢竟這座黃金宮殿雖然看起來華麗,但是在他眼前不值一提。
閃瞎狗眼又能怎么樣,又不能填飽肚子。
而現在唯一能夠讓他產生興趣的,就是那一堆尸體中,被擺在最上面的那頭炎魔的尸體了。
這里被擺放著的,都是大型的惡魔以及魔獸的尸體,內瑟斯對此倒是并不驚訝。
合體兔的實力他也領教過,能宰殺這些生物他并不覺得有什么突兀。
可是這頭炎魔就不一樣了。
從對方自胸口到腹部那一條別具藝術氣息的切割痕跡來看,那很可能是過去的自己留下的。
對于自己的杰作,內瑟斯記得還算清楚。
先不管這頭炎魔為什么也在外界,這件內瑟斯自己也搞不懂的事。
如果那頭炎魔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一頭,那它的實力內瑟斯是很清楚的。
就憑那只兔子,是絕對不可能傷到它的,更別說能夠更進一步的殺死它了。
不同于普通炎魔,這一頭可是一頭巴洛炎魔,是站立在炎魔進化鏈頂端的存在。
每一頭巴洛炎魔的火鞭都能輕易的擊穿巨龍的鱗甲。
哪怕是深淵中的惡魔領主們,也需要這樣強大的惡魔來作為他們軍隊的將軍。
這樣一頭強大的惡魔,為什么會像個垃圾一樣被丟在這里?
而且還一副被吸干了的模樣。
正當內瑟斯陷入了思考時,那個被他擅自當成了尸體的巴洛炎魔,身體略微抽搐了一下。
然后它緩緩長大了嘴巴,好像在用力吶喊,也可能是因為便秘。
還活著啊?
內瑟斯見巴洛炎魔動彈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都這幅模樣了都還活著,他倒是有些欽佩這些惡魔的生命力了。
……
戴蒙覺得自己的運氣糟糕透了。
那一天,一切都是那一天。
不,全都是那個狗頭人的錯!
那一天,戴蒙剛剛進化成了巴洛炎魔,這哪怕是在無盡回廊中,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大事件。
那一天自己躊躇滿志,懷著一腔熱血,幻想著自己日后回到外界,必定能成一段惡之傳說。
每一頭巴洛炎魔都是一段活著的傳說。
它要讓外界的人類,精靈,所有的種族在聽到自己的名號時就跪地求饒,肝膽俱裂。
它要像養豬一樣圈養其他種族,讓其全部作為自己和軍隊的口糧。
它要帶領自己的惡魔軍團踏遍所有的位面,一生征戰,拿敵人的頭顱當夜壺!
可是也同時在那天,一個狗頭人的出現,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