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身體僵硬著躺在床上,因為緊張心跳也跟著加快。
賀景初立在床邊,垂眸看著她兩只小手揪著裙擺,修長的雙腿緊緊并攏在一起,像是在害怕受傷一樣。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他所熟悉的。
賀景初抬腿跨上床,手撐著床一起上來,柔軟的床墊因為他上來而深深陷進去。
剛洗完澡的賀景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那香味很好聞,他一直用這個牌子的沐浴露,所以一靠近那味道不僅往鼻息里鉆,還往毛孔里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賀景初手撐在她的身側,見她緊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濃密又卷翹,像蝴蝶的翅膀,輕顫不已。
他有些不滿,“安暖,把眼睛睜開。”
夏安暖咬著牙,緩緩睜翦水秋瞳的雙眼,眸光里還泛著一抹晶瑩。
一睜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俊臉,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
賀景初最喜歡盯著她的眼睛看,那雙翦水秋瞳泛著淚光更好看,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面頰,低頭就去吻她,只是夏安暖躲開了。
“賀景初,你把燈關掉!”
賀景初眉頭一皺:“你叫我什么?”
夏安暖知道他生氣了,立馬改了口,“景初!”
賀景初這邊舒展眉峰,一把將她摟進懷里,貼著她耳畔說:“關燈,我還怎么看你?”
夏安暖咬著貝齒,沒吭聲,她太了解他的脾氣了,他想看,肯定就不會關燈,就像那年夏天晚上,他半夜偷溜進她的房間,不顧她的反對,讓她幫他時一樣。
賀景初發現懷里的人身體僵硬的像石頭,剛有的興致,瞬間沒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打算就這樣睡覺。
夏安暖不知道賀景初心里的想法,她說:“景初,你說過會讓我上大學的對吧?”
賀景初緩緩睜開眼睛,那抹寒光在柔和燈光下也未消減半分,“安暖,你覺得這個時候提這件事,合適?”
夏安暖抬起頭,唇擦過他的下巴,讓她頓了頓,“景初,你不就是想要我嗎?既然是這樣,就不許反悔!”
賀景初剛有的一絲好心情,此時蕩然無存,“夏安暖,你以為你是誰?想要你?你還真會抬舉自己!”
夏安暖臉色一白,其實從那天晚上開始,她就知道賀景初不過是一時好奇,一絲新鮮,還有就是需求。
找她,是因為她干凈!
她垂下眼簾不去看他,“那就當作是一場交易,反正結果都一樣。”
“交易?”賀景初冷笑:“那你可真值錢。”
夏安暖緊咬著唇,直到嘴里嘗到一絲血腥味,她才松開:“多少錢還不是你說的算?”
賀景初收緊手臂,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眼睛,一句一頓道:“母憑子貴,你知道嗎?”
言下之意便是,生個兒子就很值錢!
夏安暖幾乎想也沒想就拒絕,“除了這個,其它的我都能答應。”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生了孩子,我還會再給你一筆錢!”賀景初的語氣帶著不可拒絕的冰冷霸道。
“我不要錢,但我也不生孩子。”夏安暖拒絕的很干脆,她才不會生一個孩子放在他身邊,叫別人媽媽。
賀家除了給他豪門生活,優秀的高等教育,但沒有真正的父愛和母愛,那等同再毀一個孩子。
她絕對不會把一個孩子生在這樣的家庭里。
賀景初捏緊她的下巴,“安暖,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警告的意味很濃。
夏安暖突然想到躺在醫院里的媽媽。
不怪賀景初說的這么肯定,她的確是沒有拒絕的權利。
賀景初吻下來的時候,夏安暖忍不住問:“為什么是我?”
賀景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