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耐著性子,陪著姐姐們一遍又一遍地排練,在氣息和音準缺失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停下來,不厭其煩地解說和演繹,直到順利結束。
姐姐們還要留下來錄制花絮,今夕往角落一躲,伸了個懶腰,貓著腰躲開攝像機,就要從門口離開。
分導正在跟姐姐們對花絮的臺本,眼睛的余光瞄到快要離開的今夕,急急忙忙地叫了一聲,“今夕,你等一下。”
今夕逃離失敗,無奈地嘆了口氣,“好的導演,我出去門口等你。”
分導直接把臺本放到姐姐們手中,讓她們自行探討,趕緊出門找今夕,就怕她一溜煙跑了。
“今夕,剛剛我過來的時候總導演交代我跟你說一下,錄制結束后讓你去導演室找他,他有事跟你說。”
今夕在帽子下不停地翻著白眼,心里在暴躁地吶喊,她很想問他總導演為什么不直接給她打電話,反而要讓他傳話。
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神已經恢復了淡然,她輕輕點著頭說,“好的,我這就去,謝謝導演。”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癥,心里住著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她。
今夕敲了敲總導演的辦公室,聽到里面傳來一聲,“進來。”
“吉叔,你找我?”
吉叔一看見她就露出慈祥的微笑,對她招招手說,“今夕啊,來來來,過來坐。”
今夕走到他面前,也不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吉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吉叔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說,“今夕啊,是這樣,我這里還有點小事需要你幫忙。”
“行啊,幫忙完全沒問題,只不過幫完這個忙你就得答應讓我離開,不再參與接下來的編排。”
“那怎么行!”吉叔的臉色變了變,毫不猶豫地拒絕,“你也知道你們那組的幾個姐姐,哪個是省油的燈了,隨便單獨拎出來一個都能興風作浪一發不可收拾。她們心里抱有將來跟你合作的可能,你還能壓著她們一點,你要走了,我上哪兒去找一個能壓得住她們的音樂指導啊。”
今夕失望地嘆了口氣,“那沒什么事了,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等一下!”吉叔趕緊起身攔住她,“我說今夕,你的脾氣怎么跟你那個倔蹄子二叔一模一樣,你難道就不好奇一下我找你幫忙的事?”
“吉叔,我二叔最恨別人在背后叫他倔蹄子,他要是知道你這么叫他,我敢保證,他會立即把我拖回家,再也不管他欠不欠你人情的事。還有,我二叔說了,好奇害死貓,與己無關的事一點都不要有好奇之心。”
“什么,我剛剛有說什么嗎?今夕,你聽錯了吧,沒人說倔蹄子三個字。”
“吉叔,以你的江湖地位還會耍賴這一套,不合適吧。”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就是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