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每個城市的佳明酒店,頂樓的套房都是不對外開放的,不管你多有錢,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但像她這么輕松地住到頂樓來,還能隨手給他要來一套,還是他本人不用露面辦理的情況下,他自問絕不可能做得到。
“夕夕,這酒店你家開的嗎?”
今夕愣了一下,笑著解釋說,“我們公司開的。”
徐沐的眉眼之間不見釋然,反而有更深的疑慮。一個員工一個普通的出差,公司會給她開這么好的總統套房嗎?
他能猜到的只有兩種解釋,要不公司是她家的,要不酒店是她家的。
如果酒店是她公司的產業,那只能說明,公司和酒店都是她家的。
唉,怎么辦啊,這只小兔子好像很不簡單呢。
“怎么,你不信啊?”
他笑著搖搖頭,“你說,我就信。”她沒有全說,但并不表示她是說謊。
她把房卡遞過去,斂起了笑意,認真地對他說,“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的。這些事說來話長,現在很晚了,我們兩個都需要休息。等有時間了,我慢慢跟你說。”
“好。”
今夕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快中午了。手機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電話和信息。她先打電話讓人送餐就一頭扎進洗手間洗漱。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她走到門口,這才發現有人從門縫里塞了一張紙進來。
她先撿起來拿在手里,給送餐的工作人員開了門,這才回到沙發上張開。
她剛打開,紙張里就掉出一張房卡,正是她昨天給徐沐的那一張。
紙是酒店常用的便簽紙,上面是她熟悉的蒼勁有力的字跡,是徐沐寫的。
他在開頭便寫著:小懶豬還在睡懶覺吧?我還有工作,阿揚已經來接我了,我先出門咯。
今夕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你才是懶豬。接著她一頓,想想也不對,他不懶,一點都不懶,懶這個字跟他完全不搭嘎,所以自己好像不能說他是懶豬,得想個合適的才行。
她接著往下看:房卡先交還給你,今天晚宴過后陳導應該還有其他的安排,我就不過來了。當然,如果我猜錯了,沒有安排,那我只好再來投靠你了。你要再次收留我哦,晚上給你發微信。
今夕看樂了,自言自語地說,才不收留你,最好讓你流落街頭。
最后一行字他寫得有點倉促,字跡明顯出現了凌亂,應該是有人在催促著他,在非常著急的情況下寫完的,連最后的標點符號都沒有。
他寫著:睡醒了給我發信息,我忙完看到了會第一時間回復
她嘴上說著誰要給你發信息告訴你之類的碎碎念,手卻很自覺地去拿手機,點開他的頭像就把“我起床了”四個字發了過去。
發了之后她才后知后覺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暗笑自己在他面前怎么越變越幼稚了,這一點都不像原來的她了。
肚子的咕嚕聲瞬間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已放置好在桌上的美食上來,她一道道地掀開,一一進行品嘗。
嗯,姜母鴨沒有徐沐做的香,荷包魚羊鮮沒有他做的入味,蛋黃芝士焗玉米沒有他做的好吃……
她發現自己完蛋了,在吃的東西上,自己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