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根筆輕輕敲打著桌面,說,“好,那你就說說,我看能不能給你出個主意。”
潘總這才從公文包里拿出阿揚交到他面前的文件,工工整整地擺放在她面前。
“葉總,您邊看,我邊跟您解釋。”
面前的文件葉巾惜早就爛熟于心,但她還是裝模作樣地看得很認真,時不時皺一下眉頭。
站在她對面的潘總心里七上八下,絮絮叨叨地解釋著。
“葉總,您不知道,對徐沐做的這些事情不是我的本意,都是何煒堅的主意,我也是沒辦法。”
葉巾惜“砰”地一聲把文件甩到他面前,拍著桌子,厲聲厲色地說,“潘總,你該知道徐沐跟我是什么關系吧。你把這些東西放到我面前是專門讓我不痛快是吧?”
“不是……葉總,您真的誤會我的意思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跑來告罪,說自己無辜,讓我原諒你,不遷怒你?”
“不……不……”
潘總想過她會生氣,沒想到她會這么生氣,他心里不停地叫苦連天。
“葉總,您要打要罵我都受著,但是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這事是真的挺急的。”
葉巾惜板著一張臉往后靠在椅背上,拿起保溫杯喝茶,給他說話的機會。
潘總把阿揚對他提的兩個解決方案一一告訴葉巾惜,然后舔著臉對她說,“葉總,星河公司的財務狀況您最了解了,我現在哪里能拿得出六千萬來啊。”
葉巾惜涼涼地問,“情況我都了解了,那潘總現在是什么意思呢?”
事到臨頭,潘總少不得扭扭捏捏一番,“葉總,能不能……能不能拜托您出面跟徐沐談一談……”
“談?談什么?”
“額……”潘總一愣,下意識就說,“當然是談看能不能尋求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您不知道徐沐的助理有多囂張,一點都不給我協商的余地,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求到您面前來。”
葉巾惜臉上的笑意更冷了一些,“潘總,我想你沒忘記我們的協議吧。協議里寫得很清楚,星河之前的爛攤子jm一概不管,由您全權處理善后。”
“您今天來的意思是要讓我搞定你們之前的犯下的錯誤,我就問你一句,憑什么?”
協議里確實有這么一條,潘總自己也記得很清楚,所以他今天過來才會這么沒有底氣。但他想著,現在的星河已經由jm控股,就算這個問題是歷史遺留,那她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葉總,實在是我在徐沐那邊說不上話,您現在跟徐沐的關系不一般,所以我今天才來求您幫我說句話。我愿意道歉,也愿意賠償,只是需要協商一下這個度的問題。”
“潘總,我跟你說句實話,我覺得徐沐方的要求非常合理。抱歉,可能你覺得這事不由jm承擔,認為我在說風涼話。但這件事情我愛莫能助,你回去吧。”
“葉總,您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您別忘了,現在星河已經掛在jm名下,這件事處理不好,受損的還是您。”
葉巾惜放下茶杯,手順勢搭在辦公桌上,坐直了身體說,“潘總,我想你誤解了,此星河已經非彼星河,這件事情只能你本人承擔并且解決,你想動用星河現在賬上的資金來給你擦以前的屁股,我第一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