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唐以沫也覺得很巧合。
冷硯眉心不經意蹙起了幾分，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唐小姐對臨城很熟悉？”
說這話時，他的聲調很平和，但他的眸子卻是直直看過來。
不僅如此，明朗的目光也在這瞬間落在她身上。
就好像，他們挺重視這個問題的答案。
唐以沫抿了抿唇。
如果說熟悉的話，臨城與她的確有淵源，那里是劉素素當年生她的地方，是她的出生地。
但她之后便回了京城，對那里實在沒有什么特殊的回憶。
想了想，她只道，“沒有，我只是去出差了兩天而已。”
她現在管理著唐氏的事情，兩人也有所耳聞。
當下，冷硯眼簾微斂，眸色似乎更暗了幾分，劃過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明朗則是淡定的點頭，“原來如此，不打擾你們了唐大小姐，墨大少還在等著你，我們先走了。”
“好，一路順風。”
唐以沫看著他們轉身，回頭走到了墨西擎身邊。
“好巧。”她喃喃了一句，像是在和他說話，又好像只是唇邊的囈語。
墨西擎看了眼她手里的東西，又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
隨后他攬過女孩子的肩，直接帶著人往里去，“先去吃飯。”
……
明朗和冷硯上了車。
他們只是臨時買些水和食物，卻意外的撞到熟人。
車內的氣氛有些奇異的安靜，明朗系好安全帶，看了幾眼副駕駛的人，到底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剛剛，怎么會問那一句？該不會是懷疑唐以沫是……”
“不是。”冷硯冷清的嗓音，毫不猶豫的否定了。
明朗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別著急，這次過去就是好好調查，說不定能發現一些線索。至于唐大小姐……她的身世很清楚，應該不可能。”
他知道冷硯這些年對這件事的在乎，擔心他失了分寸。
但側眸看過去，冷硯掩在帽子下的臉表情很平淡。
他很快‘嗯’了一聲，看向窗外的風景。
明朗沒再開口，啟動了車。
冷硯沉默的看著服務站逐漸遠去，眼中卻閃過一絲復雜。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問唐以沫那個問題。
就仿佛是，鬼使神差的，沒反應過來的就問出口了。
雖然他說出去的瞬間，就知道了答案。
不可能是她的。
而唐以沫的回答，也證實了這一點。
茫茫人海，想要找回一個失去了二十多年的人，談何容易。
冷硯閉了閉眼，眸底的復雜痛色盡數收斂了去，臉色卻在某個瞬間發著白，似是在忍受著痛苦。
……
唐以沫勉強吃下去半碗面，揉了揉小肚子，感覺要撐爆了。
墨西擎在她的對面，單手搭著桌面，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
見她放了筷子，他挑了挑眉，“確定吃飽了？”
唐以沫沒有錯過他眼中的促狹，鼓了鼓臉頰，有些不服氣的道，“能吃是福。”
她可是為了借機讓他休息會，才會強迫自己吃下半碗面。
這個男人竟然還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