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琦聽了這句話，深感欣慰。
老大終于重新整起公司的活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唐以沫自然看出她的揶揄，佯怒的瞇了瞇眼。
蘇琦頓時舉雙手投降。
還沒等她滋兒哇亂叫，蕭蕭拉住了她的手，“行了，這事急不來，至少目前我們是占了先機的，今天以發布會為主，現在你先去跟我干活！”
她沖尚時慊使了個眼色，拉著還在掙扎的蘇琦就快步走了。
眨眼之間，就剩下了唐以沫與尚時慊兩人。
月朗風清，幕布似的長空上三兩顆星子點綴，倒是個極舒適的夜晚。
尚時慊低頭望著她，看到她清麗的眉宇間似有幾分悵然，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唐以沫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沉默了一會兒，只道，“南哥，我想一個人走一走，過會再進去。”
尚時慊深看了她一眼，眸中絲縷不易察覺的失落，到底只溫和道，“好，你不要待太久，注意安全。”
他轉身離開了，唐以沫腳邊隨意踢著小石子，目光卻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難以抑制的想起了從前。
她曾經也熱愛著藝術，喜歡畫畫，那時候她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在周末去公園里，一支碳筆一頁紙，畫著來往人的速寫。
直到后來，出了那件事，劉素素給她辦理了退學，她在精神病院里，沒有半點與外面聯絡的工具，連一支筆也成了奢求。
五年過去了，再提到那些過去，心中剩下的竟是些茫然。
耳邊，忽然一道謙潤溫和的嗓音，“唐小姐？”
唐以沫抬眸看過去，臉上的茫然未散，在月光下意外顯出幾分失落和蒼白。
不知為什么，看她這副表情，冷辭心中竟莫名一痛，下意識便抬手，想要拍了拍她的腦袋，給一些安慰。
但只是轉瞬，他的手頓了頓便又收回，輕咳了聲，道，“唐小姐這是心情不好？”
唐以沫意外他會出來，聽出他話里隱秘的擔憂，唇角挽了挽，“只是想起些過去的事罷了，冷先生，多謝關心。”
她分明才二十來歲的花樣年紀，卻仿佛經歷了太多沉浮，練就出這樣一幅處事不驚的淡然。
冷辭對她在唐家的往事也有所耳聞，當下眼中惋惜，臉上難掩的溫和。
唐以沫卻是已經恢復了表情。
她左右看了看，會場里面燈火燦爛熱鬧非凡，顯得外面越發孤寂，而冷辭卻在這時一人走了出來。
她聯想到之前看到的冷辭略顯憔悴的臉色，心中了然，道，“人都有煩惱，冷先生或許也正為心中煩憂之事費盡心神，或許在這樣的夜晚吹吹風，能讓人心情好一點。”
冷辭眸色深了深。
他心中郁結之事這么多年，自然不會因為一場清風便悄然而散。
然而面對她，他竟難得的想多說一點，頓了頓，忽然道，“你今年，二十幾？”
“二十二。”
她說得淡然，這個數字卻讓冷辭臉上一怔，隨后扯出了一抹淺淡的笑，“竟這樣巧。”
唐以沫偏了偏頭，不知巧在哪里。
冷辭已經繼續道，“有一個問題，我想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