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笑來了。
花淺笑來了就足夠。
至于齊景修,咳咳,不重要,慕安然也不在乎。
花淺笑齊景修先去拜見文帝,他們是臨時匆匆趕來的,沒有提前知會,文帝知道他們來了都驚訝不已。
齊景修道:“我與我家王妃聽聞長公主出降,特來參加長公主婚禮。”
文帝眼神微微恍惚,覺得花淺笑有些面善熟悉。
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既然想不起來,文帝自然不會失禮,花淺笑又借機提出想為公主梳妝,花淺笑裝模作樣揩了一下眼角:“長公主是在花皇后膝下養大的,花皇后去的早,未能見到公主成人嫁人,遂想代花皇后親眼看看,介時,花皇后九泉之下也可含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文帝自然不會不允。
于是花淺笑就順理成章進了暖珠殿。
“公主。”
花淺笑喚道。
一時之間,竟有些心潮澎湃。
慕安然紅唇彎起,輕聲喚道:
“來了。”
“嗯呢。”
花淺笑和慕安然上次見她時沒有太大分別,還是那副眉目玲瓏的模樣,眼角含著一段春,粉面醉人。
咳咳,如果一定要慕安然說哪里不一樣了,那大概是……腰不行了吧……
時不時就捶一下腰,以前不知道花淺笑這么體弱啊。
慕安然眼神太放肆,花淺笑手癢癢了一下,算了算了,今天是她大喜之日,懶得計較。
等到殿內眾人和齊景修都被打發出去,花淺笑才有機會單獨跟慕安然說幾句話。
明明剛剛還談笑自若的,轉眼眼圈就紅了。
還得慕安然一臉嫌棄地安慰她。
嫌棄歸嫌棄,不過這也側面證明,花淺笑過得不錯,否則怎么越養越嬌氣了。
等到了時辰,賓客們被請出去王嬤嬤帶頭的嬤嬤們一股腦兒涌進來。
花淺笑手持象牙梳,一聲聲念道: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蓋著大紅蓋頭,踩著鑼鼓喧天辭別文帝。
花淺笑站在齊景修身邊,灑脫而充滿祝福地笑了笑。
身后是數不勝數綁著紅色綢花的嫁妝,第一臺嫁妝剛抬進公主府,最后那一臺還沒出皇宮大門。
真真正正的十里紅妝。
封肆穿著大紅黑底的喜服,騎著踏云,滿面喜色,意氣風發。
迎接他心心念念、鳳冠霞帔的新娘。
公主出降規格就和普通女子不一樣,花轎都是比肩鳳駕的,錦衣衛穿著紅衣,胸前戴著紅花,每隔五米站一人,每一人手里都捧著紅色的花籃,不停撒著花瓣。
兩邊的百姓爭先恐后探頭往道路中央擠,或是討喜錢或是分紅紙沾喜氣,氣氛熱鬧極了。
誰也沒料到,人群中會忽然沖出來一個瘋子:“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我是駙馬,我是三駙馬!”
“我是三駙馬趙!元!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