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大方點頭:“你是得好好道謝。”
沒有她,余萌現在都死了好幾次了。
余萌淺淺一笑,再次真情實感向慕安然鞠躬,道謝。
慕安然掃了眼行李箱,隨口道:“余小姐這是要出去散心?”
“不是。”余萌慢慢的也沒那么緊張,雖然還是小心翼翼,她對著自己恩人撒不出謊,便如實道:“不對,也算是吧。”
“我跟……余笙,總歸沒什么關系,一直住在人家家里,不好。”
余萌說這話的時候眼眸黯然。
但抬起頭,又努力假裝若無其事地笑。
慕安然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心下有點多管閑事的詭異欣慰:終于想開了啊。
那天,余笙的表現在慕安然看來可以說很差了,余萌會下定決心離開他,這在慕安然看來很正常,非常正常。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慕安然輕松地問道。
余笙思考了大約幾分鐘:“我想去h國A城看看。”
慕安然:“噗!”
慕安然險些噴茶,余萌奇怪地看她,遞過來一張紙巾。
慕安然擦擦嘴角:“你怎么會想去h國A城?”
“h國很繁華,而且也很安全。”余笙嘴角是并不勉強的弧度,道:“只有在那里我不需要像在馬爾代夫一樣,擔心沒有保鏢被余笙的仇家追殺。”
“而且我也是h國人,長這么大,我還沒回去看過呢。”
還有一句話,余萌沒說。
她記得,余笙睡夢中提過A城,那似乎是他到馬爾代夫之前的家鄉。
余萌想去余笙的家鄉,看一看。
什么也不做,單純只是去看一看,看完就罷了。
慕安然修長玉指搭著沙發扶手,思及陸軒季薇然,有點不知怎么說,干脆就不說:“行吧,祝你好運。”祝別遇到男女主。
不然很容易被惡心死。
余萌再三向慕安然道謝,才走了。
慕安然起身送她。
這時莫無咎也出來了,他穿著舒適貼身的休閑服,戴著護膝,脖子上搭條汗巾。
一邊咳嗽一邊走路,很快在離慕安然大概五米的地方站定,頭發上還沾了幾顆汗珠,臉上卻已經沒有絲毫不自然,明知故問道:“余小姐走了?”
慕安然舒展一下手臂,也明知故問:“喲,晨跑完了?”
莫無咎不敢抬頭,只能老實盯著地面,輕唔一聲。
助理氣喘吁吁跑來上班,及時趕到為他化解了尷尬,卻帶來另一條莫無咎不怎么愛聽的消息:“余爺來了。”
馬爾代夫的king只有一個,馬爾代夫的余爺,也只有一個。
余笙過來主要是聽說余萌有過來,再者也要探聽探聽情況,慕安然被堂哥帶走,不知道怎么樣了,余笙有點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