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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李世民憤怒的把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
李木連忙跪了下來,說道:“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讓朕怎么息怒。”李世民憤怒道。
他并不覺得縱冰劫掠是多大的事。
也給了魏征面子,處罰了侯君集。
魏征卻非要逼著他重處侯君集。
侯君集剛剛打了大勝仗,攜滅過之功而歸。
他要處罰侯君集,軍隊將領會怎么看?
長孫皇后走進大殿,看到地上摔碎的杯子,示意李木先出去。
李木行了一禮,連忙退了出去。
長孫皇后走到李世民身后,幫李世民順順氣,輕笑說道:“何事讓陛下發這么大的火啊。”
李世民看到長孫皇后,氣已經消了大半,但是想到魏征,氣又起來了,罵道:“魏征那個老匹夫,欺朕太甚!”
長孫皇后看到李世民好似孩子生氣一樣,感覺有些好笑,說道:“陛下,鄭國公的性子,你還不了解么,你和他置什么氣。”
長孫皇后好似水一樣,總能澆滅李世民的怒火。
魏征說的確實沒錯,他氣的是魏征完全不考慮他的難處。
李木走進來,見李世民氣消了不少,松了一口氣。
李世民眉頭一皺,問道:“什么事?”
李木連忙說道:“啟稟陛下,房相求見!”
長孫皇后說道:“陛下,臣妾先告退了。”
李世民看向李木說道:“來人,收拾一下,請房相進來。”
“是!”
李木連忙招呼侍女進來收拾干凈,換上一套新的茶具。
“臣,參見陛下!”房玄齡躬身行禮。
李世民沒有了之前的怒氣沖沖,笑道:“坐吧。”
房玄齡拱手謝過后,坐了下來。
“玄齡找朕,有何要事?”李世民問道。
房玄齡拱手說道:“陛下,臣查看了高昌的繳獲,感覺有些不妥。”
李世民有些奇怪的問道:“何處不妥?”
房玄齡說道:“高昌雖小,卻在西域商路的必經之路。陛下不覺得高昌王有些太窮了么?”
李世民不在意的說道:“高昌國小,去掉將士分去的三層,還能有三萬貫左右,已經不少了。”
高昌不過幾萬人,大唐一個大點的縣城都比全高昌人口多,窮一點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知道將領肯定會貪墨一些,不過這些都是正常的事,他也沒打算細究。
房玄齡搖了搖頭,說道:“陛下,據臣了解,高昌雖小,卻非常富裕,加上他們阻斷大唐商路月余,應該積累了大量財富才是。雖然西突厥應該分了不少,但是卻不應該這么窮。”
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閃,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房玄齡點了點頭,說道:“臣聽聞,潞國公秘密帶回了十幾車的東西。具體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李世民當然知道房玄齡的意思。
按照侯君集呈送的奏章來看,就算侯君集多分了一些,也不應該有十幾車。
“確定了么?”李世民面無表情的問道。
雖然這樣問,但是以他對房玄齡的了解,要是不屬實,房玄齡根本不可能來找他。
房玄齡點了點頭。
李世民嘆了一口氣,說道:“暗中調查清楚,他到底貪墨了多少。”
稍微多拿一點李世民并不會在乎,但是現在看來,侯君集拿的可不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