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沒想到還能見你一面,我真的太開心了。”
令狐夭夭握住她蒼白無力的手,一絲靈力小心的探入她的身體里,“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
“已經很久了。”孫羽香即使病的如此重了,也還是如以前一樣溫柔的笑,溫柔的說話。
“令狐大俠,你是醫生?”剛才說話的男生,也就是這次的組織者孫世明,站在一旁好奇的問。
他是看見令狐夭夭握著孫羽香的手,又像醫生一樣詢問,才這樣以為的。
“不是。”令狐夭夭淡淡道。
“那你……”孫世明有些不喜。
既然不是醫生還問,這不是故意讓孫羽香難受么。
他們這么多人都小心地不把話題往這上邊引,令狐夭夭可倒好,見了面第一句話就戳別人的痛處。
其他人也互相看了眼,覺得令狐夭夭這么做有些過分。
孫羽香笑了笑,“好啦,我這病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好避諱的啊。大家也不用特意遷就我,該說什么就說什么,該玩什么就玩什么吧。”
說完還用另一手輕輕拍了拍令狐夭夭的手背,嫣然一笑。
這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美麗花朵。
讓人心碎,又無力。
孫羽香看著令狐夭夭,眼神在她的墨鏡上停留了很久。
她知道令狐夭夭除了不愛說話,是不會做出在室內還戴墨鏡這樣的逗比裝的。
所以她也沒開口問。
“羽香,你這病……”令狐夭夭剛要說話,門口一聲佛號響起——
“阿彌陀佛!”
一個身穿行腳僧衣的健碩和尚出現在門口,他左手端著缽,右手行禮。
背后還背著……一把桃木劍?
房間里所有人都被忽然出現在門口的不速之客吸引了目光。
這裝束和裝備,有些雜呀。
耍桃木劍的和尚?
連準備跟孫羽香說話的真道士·令狐夭夭都被鎮住了。
“師傅,是要化緣?”門口的一個男生開始掏口袋。
“非也非也,貧僧是來驅邪的。”和尚大踏步進了房間,朝著令狐夭夭這邊走來。
令狐夭夭挑挑眉。
這和尚說的沒錯,這里確實有邪物。
還是有真本事的。
就是修為不太高,只有筑基期的境界。
和尚走到幾人身邊,在孫羽香和張媛詫異的目光中,舉起了手中的缽——
“呔!那個邪魔還不快快到碗里來!”
被缽對準的孫羽香吃驚的張開了嘴。
在場所有人的腦子里莫名響起了一首歌:
“千年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啊啊~……”
房間里一瞬間的寂靜后。
“靠!”
孫世明爆出一聲粗口,就要過來把人揪出去。
特么的,哪來的瘋子。
令狐夭夭撫了撫額,虧她還挺期待對方的驅邪之術。
這畫面算是揮之不去了。
就在這時,和尚手里的缽突然發出一道金光將孫羽香籠罩。
這個猛然發光的無線探照燈嚇了所有人一跳,除了令狐夭夭。
她只是有些好奇。
在金光的照射下,孫羽香身上飄起一團黑影,順著金光飛進了缽里。
眾人似乎聽到了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