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橈來去只用了幾分鐘,張伍德和被兔妖附身的張家三小姐還沒想好怎么辦,他就帶著人回來了。
張伍德眼睛頓時紅了。
仇人見面,他恨不得將這個畜生抽筋剝皮,再塞進糞坑里。
張家三小姐也坐不住了,并不是兔妖有什么想法,而是沉寂起來的真正三小姐的神魂恐懼的顫抖,導致身體也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孫橈把吳德之子請來,坐下后沉聲問道:“我是月華派的孫橈,此次找你來是要詢問一件事,你可曾去過張家三小姐的閨房?”
說著抬眼看了下另一邊渾身發抖的張家三小姐,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結論。
他只是想看看這吳德之子會怎么說罷了。
果不其然,吳德之子矢口否認曾經來過張府。
也不知他有什么依仗,對孫橈的身份竟然沒有敬畏之心。
孫橈也沒在意,他只是例行問一句,無論對方怎么回答都不會作真。
伸手點出,指尖一點光亮閃爍,吳德之子的神情頓時呆滯了下來。
作為修行者當然要用修行者的方式來查明真相了。
孫橈只是用了一點幻術,很快便問明了真相。
不光如此,還有其他受害之人的信息也交代了個明白。
這個人真不愧是十惡不赦,年紀輕輕卻有十多名花季少女被其折磨致死。
孫橈向張伍德保證會將這人送官,并且一定會認罪伏法。
張伍德終于是老淚縱橫。
有月華派的修行者作保,這事肯定不會再有人敢插手。
這個姓吳德小畜生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可憐他的女兒啊。
張家三小姐起身走到他身邊默默地看著他,眼中是擔憂的神色。
孫橈沒有打擾張伍德宣泄自己的情緒,只是看了看張家三小姐,眉頭微微皺了皺。
等到張伍德情緒平復了后,孫橈才道:“張先生事已至此,令愛的仇也算得報,還請莫要悲痛。另外,此兔妖附身令愛雖可解一時之念,卻不是長久之計,終歸是人妖殊途。今日我便一同將其帶走……”
張伍德聞言驚起,有些慌亂道:“上人不能放過她嗎?她除了附身我家小女之外沒有做過壞事,還請高抬貴手啊。”
張家三小姐害怕的往張伍德身后躲了躲。
“不行。”孫橈搖頭,也不再多說。
伸手朝著張家三小姐凌空一抓,想要將兔妖的神魂抽離三小姐的身體。
嗡!
張家三小姐身上突然彈出一層白光,將孫橈的術法彈開。
就在孫橈驚疑不定的時候,令狐夭夭從門外進來,“看來你們已經談完了啊,那我就把兔妖帶走了。”
轉向兔妖道:“還有什么要做的嗎?沒有就跟我走了。”
張三小姐搖搖頭,回身在椅子上坐下,接著身體僵住。
兩道虛影從她和身邊的丫鬟身上飄出。
再去看張三小姐已經變得氣息羸弱,眼見著是撐不過多久了。
一邊倒在地上的丫鬟已是面色灰白,了無聲息。
張伍德悲呼一聲,踉蹌過去拉著三小姐的手痛哭不已。
令狐夭夭在手上畫了一個圈,暫時將兩只兔妖的神魂困在里面。
“你是何人?”孫橈看著令狐夭夭做完這一切,皺眉問道。
“路過的。”令狐夭夭說完就要離開。
“等一下。”張伍德忽然起身,擦了擦眼淚說道:“不知這位仙子準備怎么對待大白和小白?”
“受人之托,將它們帶回,至于會怎樣要看對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