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么了”
只見他們兩人身后的純人雄性們一個個都就近扶著樹在那里不斷的干嘔著,身體都有些搖擺了還是停不下來,看上去難受極了。
“隊嘔隊長嘔你們手里那太難聞了”
布倫和鷹飛面色瞬間慘白的看著那塊黃色根莖,直到這時他們才察覺到異樣之處。
那總是充斥在鼻端的森林的青草味和濕潤的空氣味道都消失了
“我是我們聞不到了我們沒有嗅覺了”
鷹飛有些崩潰的撲在地面上,不斷的抓起地上的土壤和樹葉湊到自己的鼻端,甚至泥土沾染在了一向十分整潔的臉上,都絲毫不在意。
此時的他只想找回自己的嗅覺,對于一個獸人戰士來說,失去嗅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狩獵和生活的時候,嗅覺比自己的眼睛還要重要。
布倫的手顫動著,那塊黃色根莖都掉落在了地面上。
他不斷將自己拿過黃色根莖的手湊到鼻端,聞到的卻仍然只有一股澹澹的臭味。
“真的真的沒有嗅覺了”
忽然,他混亂的腦海中便閃過了之前巫月大人讓大家捂住口鼻后退的一幕,那通紅的眸子中浮現出希冀的光芒。
腳步有些慌亂的沖上前去,撲通一聲便在伍月的身前跪了下來,即使是心懷一絲期望,但他的聲音中還是有些有些顫抖與不安“巫月大人,請您救救我們吧,我和鷹飛愿意將從烏克部落得到的珍貴草藥奉獻給您。”
伍月彎月般的眉毛微挑,她剛剛給鷹飛黃色根莖只是想讓他們意識到那臭沼的厲害。
而且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也需要他們的帶路,所以對于為兩人治療嗅覺的事情,她并沒有打算要什么物品。
但既然珍貴的草藥都已經送到手邊了,哪里有不要的道理
伍月笑道“當然可以,只是”
她的眼神看向布倫身后滿臉泥土的鷹飛“不知道鷹飛是不是也愿意呢”
“我愿意。”
鷹飛沒有一點的猶豫,相比于自己的嗅覺,那草藥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說罷,便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獸皮包裹,里面是用葉子包裹起來的草藥。
騰乾上前接過,順便將布倫的草藥也取了過來。
“你們失去嗅覺是因為那臭沼中的難聞的味道,那味道是有毒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側的背筐中取出物品和草藥來“元瑯,幫我點火。”
樣式十分好看且刻畫著神秘圖桉的罐子被架在了簡易灶臺上,那是雪虎部落的族人們燒制出來的陶器,上面的紋路是伍月自己寫上去的一些字,但在這里的人們看來,是陌生的、神秘的。
一棵棵草藥被扔進陶罐中,熬煮片刻后,伍月白嫩的小手便放置在陶罐上方,一絲絲肉眼可見的巫力融進了草藥水中。
原本散發著苦澀味道的草藥水也飄散出絲絲縷縷的清香味。
伍月直接取出勺子舀了兩碗遞給騰乾、元瑯“你們也要喝一些。”
兩人沒有一絲猶豫,接過石碗便灌了下去。
只一瞬間,臭沼的味道再次開始似有若無起來,恢復了嗅覺的獸人戰士,即使在這樣遠的地方,也還是能夠嗅到一絲絲刺鼻味道。
鷹飛和布倫見狀再不猶豫,上前便將剩下的巫藥分喝了下去。
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的嗅覺也開始慢慢的恢復起來。
“終于好了我又能夠聞到氣味了”
布倫高興的像是個二百斤的傻子,撒丫子在森林中來回跑跳了好幾遍,最后被騰乾無情鎮壓才安靜下來。
有了這番可怕遭遇,眾人再也不敢小看臭沼了。
“臭沼的味道太難聞了,所以很少有人來到這里,就算是參加集會,也會提前出發,繞路走,不會經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