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水的心情,叮囑了需要注意的事項后,伍月便示意青草陪著水進屋去了。
下一刻,站在門口的她便聽到了里面傳來雌性壓抑的哭聲,頓覺心酸。
嘆了口氣,抬腳向亭子里走去。
雪虎巫正和元瑯他們說著什么,見伍月過來,指了指空著的一個凳子示意她坐下。
“小幼崽怎么樣了?”
伍月抿唇:“體內傷勢很嚴重,但是我剛剛用巫力控制住了,兩只手臂和一條腿被硬生生的弄斷了。”
巫那本來幽深的眸子越發的暗沉了:“我知道你們心中在想什么,但是對于赤炎平原的部落,我們可以讓他們賠償,卻不能懲罰他們。”
伍月面色瞬間難看極了:“他們傷害了我們部落的族人,要不是長野和族人們,小幼崽怕是已經死掉了,我們還不能對他們做什么?”
雪虎巫看了他一眼,十分肯定的點頭:“不能,為了保證前去參加交易會族人的安全,我們所有參加交易會的部落都曾經在獸神大人面前起誓,絕不會在自己部落的領地上傷害其他部落的族人。
這不僅僅是為了別的部落,也是為了以后我們部落的族人前去其他部落領地上參加交易會的時候,不會受到傷害。”
伍月沉默了,這條誓言既是一種約束,同時也是一種保護。
但是卻忘記了對前來參加交易會的部落進行約定。
心中雖然不敢,但是伍月知道,她也只能就這樣算了...
看著小雌性難看的面色,元瑯的大手握了握,心中漸漸有了些別的想法。
巖鹽部落巫女果然不愧是偽善的代名詞,他們剛剛說完話沒多久,院外便傳來了她那特有的溫柔問候:“不知道今天受傷的那個小幼崽和奴隸怎么樣了?”
周圍的雪虎部落族人都神色氣氛的看著巖鹽部落一眾人,眸中的怒火仿佛隨時都準備著點燃這群可惡的外部落人。
但巖鹽部落巫女顯然是知道交易會的約定,頗為有恃無恐的帶著身后的一眾獸人走了進來。
見到亭子中的雪虎巫和伍月他們,面上這才浮現出一抹難過:“我中午吃完食物就休息了,真是沒想到我的族人竟然出去做了這樣的事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神色頗有些抱歉:“我們巖鹽部落獸人戰士是除了巫和族長外最尊貴的存在,所有的半獸人和純人見到獸人戰士都不敢直視的。
他回來說有個純人小崽子竟然因為鹽巴的事情沖上來撞他的腿,所以他才教訓了小崽子一頓。
只是沒想到,雪虎部落竟然對于一個純人小崽子也這樣看重。”
這位巫女的表情雖然帶著一絲歉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感覺。
而且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說因為小幼崽先沖撞了這個獸人所以才會被打的!
簡直是不要臉!
伍月只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就在這位巫女的臉上來幾個愛的巴掌,但是想到巫剛才的話,還是按捺下了心中的怒火。
咬了咬牙后,這才抬頭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剛剛族人們都只顧著抬了受傷的小幼崽和雄性回來,都沒有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說罷,她眼神便落在了巖鹽部落巫女身后的高大獸人身上:“既然是我們的幼崽沖撞了鬼部落的獸人戰士,那他們也是有不對的地方,之后我們自然會懲罰他們。
但是...”
她眸中的笑意漸漸變淡:“小幼崽的戰斗力相信大家都知道,況且那只是個純人小幼崽,你們的獸人戰士下手未免太重了。
而且剛剛受傷的那個奴隸可是我的,最近在為我做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我祭祀的時候要用到的,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來。
現在被你們的獸人戰士打傷,耽誤了時間,我還不知道這物品在祭祀前能不能做出來。”
說道這里,她的小臉便有些白,用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喃喃道:“我可是答應過獸神大人了,如果做不到的話...我要不要將原因告訴獸神大人呢?”
若是聽到前面的幾句話,巖鹽部落巫女身后的那位獸人戰士還有些得意的話,伍月最后的這幾句話要做出祭祀獸神大人所用物品的話卻著實將他嚇的整個獸都不好了。
他們絕對不會認為伍月是在說謊,因為在這片大陸上,沒有人敢用獸神大人來說謊。
獸人戰士所倚仗的便是獸神之力,那是他們強大的源泉,是獸神大人賜予的。
若是被獸神大人知道因為他的原因耽誤了這位巫弟子供奉物品,那他之后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