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皺了皺眉:“你難道沒有這部分的記憶么?”
元瑯搖了搖頭:“如果有記憶的話,我應該是認識這位巖鹽部落巫女的,但是我腦海中沒有絲毫關于那個雌性的記憶。”
總不能是失憶吧?
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時原身身受重傷的事情,元瑯心中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那巫女...現在怎么樣了?”
雖然之前統子已經說了巫女的事情,但元瑯并不知道自己能夠和統子交流,伍月還是再問了一次。
“那個巫女的執念很深,而且她并不是什么弱小部落的巫弟子,所以我想要將她殺死,免得她后面帶來麻煩。”
說道這里,便想到了那些壞自己好事的毒蝎部落獸人,元瑯的俊臉也有些黑漆漆的。
“誰知就在那巫女快要死掉的時候,卻被毒蝎部落的獸人救了下來,最后只能讓他們離開了。”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伍月的聲音也在身邊響起:“進來吧。”
“怎么?將軍大人害怕一個小小的巫弟子么?”
小雌性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和調侃,水潤的眸子也帶著笑意看向他,盛滿了月華。
元瑯的心仿佛被什么撓了下似的,酥酥麻麻的。
這是小雌性知道他的身份后,第一次叫他將軍大人吧。
仔細想想,自騰乾和騰坤也開始叫自己老大后,還真是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一時間竟是有些陌生與懷念。
兩人一路走進廚房,伍月將鍋中的食物端出來放在院中的亭子里。
看著對面獸人那仿佛刻進骨子里的用餐方式,不禁在心中回憶了一番自己平日吃飯的模樣。
但腦海中的回憶錄只放映到第一幀便被她自己強行掐斷了。
吃飯要用盆什么的,她還是拒絕回想了...
“巖鹽部落巫女與我們并不在一片領地上,赤炎平原雖然與極地森林相鄰,但距離卻一點也不近。
若說以前她還能夠用交換鹽巴的事情來為難我們的話,現在我們有了自己的鹽巴,她便沒有什么能夠拿捏我們的了。
只一件事還是需要注意些的...”
今日知道巖鹽部落巫女并沒有死掉的消息后,伍月便想著,若自己是那位巫女的話...
呵呵...
雖然說她不會那樣死皮賴臉的去追求一個不喜歡自己的雄性,但是如果差點被殺死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小命,心中還滿是仇恨的話。
那果斷是用盡各種手段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的。
所以,推己及人,那巫女也不是什么好鳥,包袱是必然的。
正在舒爽泡澡的統子聽到自家宿主的心聲,不禁將嘴巴沒入洗澡水中嗷嗷嗷的大笑起來。
狗宿主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還知道她自己不是什么好鳥呢。
元瑯正吃著食物等小雌性的下一句話,卻半晌也沒有聽到。
不禁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便看到小雌性臉上頗有些猙獰的神情:“你這是想到那個仇人了?”
被獸人這樣一問,伍月才從回過神來,小臉頗有些嚴肅的道:“我在想,如果我是那個巖鹽部落巫女的話,我一定想盡辦法的報復你,弄不死你就搞你的部落。”
元瑯面色驟然僵硬:“醒醒吧,你現在是這個部落的巫弟子。”
伍月尷尬的嘿嘿笑了起來:“所以說我們知道那個巫女一定會來報復我們就好了,不要放松警惕努力變強大才是。”
本以為這番精彩的演講會得到獸人贊賞的眼神一枚,卻不想獸人塞了一口飯后,還用一種就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伍月的心情就像是想要給老爹洗腳卻被那迎面而來的巨大氣味熏暈了似的,頗有些姐兒關心你,你卻這樣對待我的錯付感。
就很想問一句,丫的是不是不服?
但是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在看到獸人那肌肉緊實的手臂和發達的胸肌后選擇了咧嘴微笑。
“吃完了食物就早點回去休息吧,一直沒有休息肯定很累了。”
看小雌性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暴躁模樣,元瑯心中那里還有什么抑郁,只能用食物來掩蓋自己上翹的唇角。
“交易會結束后,剩下的時間便可以專心的儲存食物了,有了火炕,今年的冬天就可以睡在炕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