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身后又摸到了一塊破木板,把破木板又扔過來。
命雨婭宥停住了步步向前的腳步,看著眼前破爛不堪的茅草房,轉身離開。
湖邊有位大娘在焚燒紙錢,命雨婭宥在大娘身邊蹲下,默默的拿起一點紙錢投放在火盆里燒。
“村里的小男孩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經常跑到城里很危險的地方,不安全,他家里人知道肯定很擔心的,”命雨婭宥像在自言自語。
“他叫子遷,是個孤兒,他有一個叔叔叫子丹,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年紀輕輕在大都做過統領,也當過鏢師,擒過惡龍,空手打死過猛虎,剿過占山為王的草寇,練得一手好劍。”
“那他叔叔呢?就不管他了嗎?”
大娘看著命雨婭宥,滿臉的問號,緩了一下道:“劃竹排送你來的就是他叔叔!”
“啊!是那個年輕人?”
“姑娘,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名鏢師,只走水路的鏢師。”
大娘搓著手道:“大娘還是不懂。”
“沿海的地方,都是通過大船從水上運送消耗品,和許許多多的用品,有人想不勞而獲就盤踞在海中那些荒島上截取過往的船只,天高海闊的官府也奈何不了他們,加上他們在諸多海島上不停轉移,官府去了那里更是暈頭轉向,他們殺人越貨然后拋尸海中,我自幼習武,也練得一手好刀,多少年來和海盜打過不下百場血戰,一次次護送貨物到達。”
“船都載些什么貨物啊?會讓那些人去搶!”
“他們搶東西可是只要他們喜歡的東西他們都要,運的東西可就多了去了,比如鹽,布匹,名貴珠寶,上好的戰馬良駒,總之很多了。”
“姑娘來我們村只是隨意走走吧?”
“是這樣的,樊城以南有個清平鎮,鎮上有位很有名的巫師叫肖宴,這肖宴專以巫術和柳碧蓮合伙騙人錢財,不過他自己和他的一位朋友也聯手弄出一個很厲害的蠱,叫六神蠱,他的那個朋友可是一名煉丹師哦,我給你說這個蠱可是個害人不淺的丹術了,后來他們兩人就發展黨羽,從清平鎮進了這樊城,害死了原七殺殿的大當家命雨蒙,把七殺殿當成了他們的賊窩,呼朋引伴的聚集了很多賊子,當我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就去誅殺七殺殿的賊子,就看見子遷在七殺殿出現,所以找到這里想和他說清楚我殺人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我會告訴子遷的。”
“好的,謝謝大娘!”
統領府,常太公和佟指揮使站在轅門外對話,他們已經查清楚入侵者正和命雨婭宥有莫大關系。
“她不在船上,而船又沒有遠航,看來我們要在城里細探她的落腳之處了!”
佟指揮使接話道:“這個我看不難查出來,我先去會會她吧!”
樊城月夜,城南那邊天空不時響了幾聲爆竹,已經到了燈火稀落的半夜,在閣樓上從后窗向下看去,迎盤香小酒樓還在人聲鼎沸,門口坐轎的,騎馬的,散逛的,還是人來人往。
每當夜里,從這里直通城西頭的春夢暖閣這條街最是熱鬧,不論多夜深,總有人三三兩兩的在街道上搖晃。
命雨婭宥也不知道自己趴在窗臺看了迎盤香門口多久,有個人很奇怪的朝這個位置張望,他第一次是騎馬經過,第二次是和一個老頭一起并肩而行,第三次是身后帶了六個人。
敲門聲響了起來,命雨婭宥簡單收拾了一下匆匆下了閣樓,老彭已經把門打開,原來是在府臺大人家里做事的丫環列英來了。
“不好了表姐,佟指揮使和常太公已經查出七殺殿命案是你做的,你快離開樊城避避風頭吧!”
“我不會走的,你放心吧,他們沒有證據!”
“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們都已經查到這里了!”
“查到這里我更不能走,你馬上回去睡覺去吧!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