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儀事大廳內,白一朵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板上,嘴里塞著布團。林雨詩則捧著小腹跪在一旁,低垂著頭,兩行眼淚順著下巴噠噠噠的掉落。
大廳內的氛圍有些緊張,堂椅之上赫然端坐著一位老者,老者雙眸緊閉,手里把玩著兩枚鋼珠,鋼珠碰撞發出嚓嚓嚓的摩擦聲。
這樣沉靜了許久,終于有人忍不住,對著堂上拱了拱手道:“老祖,這種事一旦傳出去,我林家還有什么臉面見人?我提議,將此二人沉豬籠,以儆效尤!”
聞言,一名健碩男子臉色頓變,茶杯嘭的一聲落在桌上:“三弟,感情不是你家閨女!這件事雨詩固然有錯,可罪不至死吧?”
“大哥,你看看雨詩的肚子,這可是我林家未出閣的族女,罪此不懲,豈不淪為笑柄。”
言罷,兇惡的目光落向白一朵,憤道:“白家小子欺我族女、辱我門風,其罪可誅!”
聽著高堂上兩人對話,白一朵眼睛瞪的滾圓。
這群人,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嗎?
而最可恨的是,現在的林雨詩除了哭竟然一句話也不說。
白一朵掙扎著坐起身,嘴里塞著布團不能說話,只能一個勁的給林雨詩使眼色。
心里吶喊:大姐,你倒是吭一聲呀?你家家長們正商量著把咱倆沉豬籠呢!
這時,堂坐之上的老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老者在族中聲望頗高,更是冷厲威嚴,性情乖張,無人敢當著他的面有所妄言。
這也是林雨詩不敢說話的原因,面對這樣一座天神一樣的存在,她連哭泣都是顫瑟的。
緩緩輸出一口濁氣,老者沉聲問道:“白家的人還沒到嗎?”
“稟老祖,白一朵自幼便是孤兒,與哥哥白浩相依為命。而白浩半年前開始閉關修煉,難尋其人。”
“孤兒?”老者眼眸微瞇,看向說話之人厲聲問道:“如此說來,這小子就是個毫無背景毫無用處的廢物咯?”
廢物嘛,那就好辦了!沉江還是活埋,都不會有人問津。
給家族帶來如此大辱,自然不能放任,白一朵若是家族顯赫那還好辦,可此人偏偏是個沒爹沒娘的窮小子,顯然不可能以婚嫁的方式解決。
老者森厲的目光再次掃過白一朵,想在他的身上尋找一絲價值。
家室背景:差;
天賦資質:差;
品行:差;
相貌:……或許是個賣點,但意義不大!
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里,你沒有顯赫的家室、沒有強橫的實力,即便顏值再高也得不到器重。
作為偌大的林家掌舵之人,自然方方面面都得以家族利益作考慮。
見此,老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手中鋼珠轉動間,發出嚓嚓嚓的摩擦聲。
“把這小子扔汨羅江喂魚吧,至于雨詩,鍛器仿的孫大奎不是對她覬覦已久嗎?老三,你去……”
聽到這如同圣旨一般的裁決,林雨詩即便是怯到發抖,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命運反抗一次了。
淚眼一抬,急忙喊道:“老祖,孫大奎已有家室,還經常毒打妻女,您不能把雨詩往火坑里推呀。”
似乎才發現問題所在,林雨詩分忙捧了捧肚子,哭笑不得道:“還有,詩兒不曾懷有身孕,這……只是丹藥所至。”
“是白一朵煉制的凝露丹,詩兒服用后,半日便成了此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