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不能完全理解這句話,燕君萊心想,原來這就是這個死老鬼隨時充滿自信的奧秘……
而現在,這成了她自信源泉。
等燕君萊再下樓時,葉京塬正和古月說話,是在談公子哥們在酒樓幫工這一個月衣食住行的事。
古月不見在伙計們面前的暴力一面,不管葉京塬說什么,都是唯唯諾諾一口一個“是”。
是,葉廷尉說得是......
是,古月這就辦......
……
葉京塬說公子哥的待遇和伙計們一樣。
“是……額?”古月有點為難:“……這好嗎?”
“這是圣意。”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她一個小女子還能說什么?
“好的。”
于是,古月吩咐伙計把房間里的鮮花扯到大堂來,并聽從葉京塬的安排,六個人一間房,還是從衛少均和周敬其兩伙人中分,一邊抽幾個。
葉京塬有意使之,御史大夫家公子和衛少均,這倆冤家安排一個屋。
同一屋檐下待一個月,要么互相融合,要么水火不容,這就看他們自己的覺悟。
怕又打起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勸架,古月秀眉凝滯,愁到撫額。
瞧出古月心中顧忌,葉京塬說出一句話寬慰她:“古老板不必憂心,這一個月,我會常來。”
……
不必擔心,我這一個月,會經常來……
聽者各有心思——
走哪兒都是焦點的人物,葉京塬怎么也不會想到,除了在犯人那里,他會在別處不受待見……
端著東西路過的燕君萊嘴角似有似無扯了一下,十分無奈,別來了,千萬別來。
古月笑了,笑得心不甘情不愿:“好……啊。”
……
葉京塬說陛下口諭,犯事的公子哥們一視同仁,于是二十余個公子哥,通通被古月安排打雜。
活她安排了,打雜,做不做隨意,她不管。
如果公子哥們的表現不滿意,那是皇上和當官兒的事,她默默當個提供住宿的。
語畢,怕公子哥們心生不滿,古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葉京塬,然后看向公子哥們。
她那水光盈盈的雙眸看過來,不用開口,便都懂她的為難:
可別看我,也別怨我,這可是葉京塬安排的,要恨就恨他。
見著古月眨眼,另一邊蹲地上擦凳子的燕君萊憨憨的學著,一只眼閉上,另一只眼下意識瞇著睜不開。
“古老板眼皮是抽筋了么?”
王周以為她是在搞怪,嘿嘿笑了:“你這才像抽筋。”
“不像?”
“像個屁!”
又學了一次,燕君萊困惑:“是么……”
女人和女人,同為母的,差別還是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