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男子漢留那么長的指甲干嘛,難不成學潑婦打架撓人?
燕君萊若有所思低頭,瞧著自己的手,然后摳指甲蓋里的泥巴……
現在這個世道啊,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她空有個女兒身情何以堪。
另一邊,九機閣的男人發泄完情緒,轉個身,血眼猩紅盯上燕君萊,就像一只瘋狗盯上小弱雞。
他是瘋狗,她是小弱雞。
“你以為我想要賞金?你師傅死了,作為他的弟子,這事兒,我和你解決!”
驚聞此言,燕君萊翻了個白眼,以此作為回應。可拉到吧,這些老東西都他娘這么不要臉的?
“算了吧,他的墳在烏蘭郡,就我們住屋子邊上,很好找。你可以去挖墳,把他尸體拖出來抽一頓,抽一頓不解氣把臭骨頭喂狗也可以。”
挖墳?誰挖誰惡心,死了幾個月的尸體在棺材里悶著,開棺后腥臭是小事,看到尸體腐爛鉆著蛆和其它不知名的蟲……肝和膽水都要吐出來。
“死者為大,活人事不能牽扯到死人。”
這老哥這會兒又很近人情……死者為大,和她這個活人有什么關系?
媽蛋,仗著無理當理,燕君萊頓時有些惱,心想怎么會經常撞上這種奇葩。
擅長暗殺,男人在燕君萊氣憤之際突然出手,手中甩出幾枚飛針,同時,已縱身一躍到燕君萊身邊,沖她眼珠子來。
真的是很快的速度,殺機隨行動瞬間爆發。
燕君萊揮刀將飛鏢擋開,順勢轉身,一刀向男人襲來方向揮去,只聽鐺一聲,正正砍到他手腕鐵護腕上。
燕君萊猜對了,這家伙比女人還長的指甲就是用來撓人的,尖利的指甲沒能戳到她眼珠子,卻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一串血珠從傷口冒出,隨即一股順臉頰流下……臉頰熱乎乎的,心知是流血,燕君萊聳肩頭蹭了蹭,傷口立即就開始癢起來,還伴著刺痛……哦豁,蠢蛋玩意兒中毒了。
九機閣們沒德行,連狗爪子都有毒。
男人不想給她喘息之機,倏然探到她身后,手中一把匕首尖端正對她背心。
再不濟也不會被這招偷襲了去,燕君萊頭也不回,左手提刀當擋在身后,隨即轉身,借力橫刀一揮,逼得男人連連后退。
殺手一直當著獵人的角色,喜歡逗弄獵物,攻擊時出其不意,獵物不知那一招才是殺手。
這個九機閣的人就是如此,交上手后一直在燕君萊身邊轉悠,近身攻擊一招未遂便閃開,幾招過后,他不閃了,站在前方不動。
“你讓老夫失望了,太弱……你當真是胡瘋子徒弟?”說著,他手中匕首直直向燕君萊的臉刺來,轉手又橫掃過她的臉。
燕君萊偏頭躲過,由于左手沒右手利落,反擊的速度難免慢些,胸口被男人重重拍了一掌。
在她退身之際,那匕首向她脖子刺來,由于躲避及時,只是在脖子留下一道血痕。
匕首也有毒,夸張到燕君萊傷口處破開的肉是黑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