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眼一瞇,賊心一起,他吩咐到:“大娘,讓你家兩個丫頭給我們做肉吧,你去把她們找來好不好?!”
掌柜娘猛地搖著頭,再度哽咽,跪地苦苦乞求著那官兵:“我那兩個小丫頭還沒滿十五呢,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日子已經夠難過了,現在年生不好,我們只是想賣兩個水錢求活個命而已,放過我們,大人,求求你們了。”說著,掌柜娘把頭磕在地上,手抓起一把地上的土用力捏緊顫抖,哭到無聲時一口氣久久喘不上來。
官兵顯得有些不耐,他用刀戳了戳掌柜娘的頭,淡淡問:“你們是流民吧!”
掌柜娘愣住,抬起了頭看著官兵一臉茫然地搖頭:“不是,我家不是。”
哪知官兵一臉邪笑:“我說你們是,你們就是,我說你們不是,你們就不是。”
話不是簡單的話,身處江陵亂的人才懂是何意。
所以,聽到官兵的話,掌柜兩口子臉頓時變青白,一臉恐懼抬頭看著官兵,流民,流民,這是讓人害怕避之不及的兩個字。
流民,流民對于江陵官兵們來說就是閑暇無聊時的消遣,只因上面已經下過命令——流民越少越好,所以,沒事用來砍砍,切切,再剁剁,也沒人管。
江陵天最大,而官,就是天。
啥也不要奔山里為惡匪也沒他們這般惡,見這些官兵無理的做派,張君正幾人面面相覷,同是一臉嫌棄皺著臉往棚壁靠了靠。
看出了這幾個江湖人模樣的人會武,有幾名官兵一直戒備看著幾人,見狀,幾名官兵抽出刀走到幾人邊上,手賤腳癢開始了招惹是非。
走最前的官兵用刀重重地拍著其中一人的頭,惡狠狠罵:“嘿,你們幾個娘崽子,剛才你們是在恨我們嗎?”
五羨嘴里包著一口未來得及咽下的水,被打后,憋不住飆了一小股出來,她哼唧著摸了摸頭,心里赫然閃現三個大字——賊疼了!
五羨對江驊頷首,隨即起身,一腳踩凳子,一腳踩桌子上,快速抽出刀一個側身砍在了官兵手上。
一刀砍下去,手是手,人是人,兩者之間不再有聯系。
由于五羨姑娘出手到收手的速度很快,官兵沒機會反應,傻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一瞬過后,像是找回了痛覺似的,他抱著手哭嚎起來。
又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慫貨,如此,五羨便是一臉嫌棄看著官兵,抬腳踢起剛扔到掌柜媳婦身上落在地上,被官兵幾腳踩碎成幾塊的陶片,就像手扔飛鏢那樣,陶片“唰”聲,疾速用力向斷手的官兵身上飛去。其余幾名官兵也很好運的中了招,身上各處插入了陶片,而斷了手的那官兵便站著抖了一下身體,隨后倒在了地上邊抽搐邊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