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每次一高興就臉紅,這次也是一樣,眉開眼笑的臉紅了一大圈,他拉著五羨小聲說道:“刺史剛帶人來酒樓,說是在王渠的床鋪上發現了玉牌,那個周國王爺的玉牌!”說著,已到中年的五哥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
五羨點頭,視線放空沉思著,她問著五哥:“王渠被抓起來了吧!”
五哥搓了搓手,憋著笑意:“被暫時關押。”王渠身為副將,除了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男人,胡斯等人是沒有那個權力處置的。
對于這事兒五羨反應不大,她看著五哥:“王渠這回怕是……”說著,五羨輕蔑一笑,眼底一片寒霜。
見五羨這個樣子,五哥心神一愣,腦中迅速閃過什么東西,再仔細一想卻發現什么也沒有抓住,五哥摸頭,放低了自己聲音:“這事兒和你們沒關系吧!你可別把阿麓帶壞了,人還在等著她爹呢!”
什么叫把阿麓帶壞了?五羨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五哥:“究竟我是你閨女還是阿麓是你閨女啊!”
五哥氣呼呼的拍了一下五羨的肩膀:“你哪是我閨女,你簡直是我祖宗!!”
說完,五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手指著五羨順勢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讓她別調皮,之后他就小跑著就往前堂去了,那里還有一大堆客人呢。
而此時,哄鬧的人群和外面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散開,酒樓已然清凈。
一位幫工趴在地上擦拭著,帕子拭去臟污后已然無用,幫工把帕子扔到桶里。
一入水,帕子里浸出的紅色漫延開來像滴落在水里的丹砂墨,一桶水慢慢變紅,帕子沉落桶底,血水相融。
幫工一次一次的擦拭著,這血是王渠留下的,不過不是他的血,而是他惱羞成怒傷到了幾個官兵所留。
濟尋奕瞥了一眼那血轉身悠然踏上樓梯,依舊面色平和不急不躁,身后兩下屬緊緊跟在身后。
兩下屬相視一眼,容羽低頭問道:“王爺,我們是否繼續準備行程。”
濟尋奕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樓下,眼底一片平靜:“準備吧!這玉牌和兇手一下子送上門了,呵呵!濟尋翎可真是好運氣,”容羽俯首應是,便往下走去通知眾人繼續行程的消息。
經由剛才戲劇性的一幕,再加上此時正值飯點,不停的有下樓就膳的官員對著濟尋奕行禮,濟尋奕微微頷首,依舊目不斜視怡然走著,道是人間過客多,金門貴子翩然行。
隆旭似有一些不甘心:“王爺,我們就這么走了嗎?”
濟尋奕停下腳步回身,淺淺一笑有些無奈的望著隆旭:“不然?我們就呆在江陵不走了嗎?國內的事自有人在布置,我們如今身在他國,不易張揚。”
緣這個事說不清道不明,有些事,時候到了自然就開始了。
隆旭正準備俯首應是,忽聞見一陣香氣,隆旭下意識地側身,尋找著那香的主人。
放眼望去,此時,周圍人來人往已然不知那香氣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