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驊愣住,隨后一腳便往張君正的屁股上踹去,掐住張君正的后頸像抓貓一樣把他按在了角落。見兩人打鬧,五羨和阿麓兩姑娘和幾人混熟了自然也沒避嫌,而韓生依舊蹲在一邊啃著他那只鳥,稍沉重的氣氛經兩人這么一鬧,陡然輕松了起來。
也不知是江驊烏鴉嘴顯靈了還是那鳥太尊貴韓生這等凡人吃不得,在啃完那只瘦骨伶仃的鳥后,不多時,韓生便捂住肚子喊疼。
覺著肚子一抽一抽的,韓生捂住肚子眼神飄忽,他暗自詫異:這鳥,不會真的有毒吧!應該不會這么巧,會不會是錯覺?韓生小聲叫喚著:“唉,我怎么覺著,我肚子有點疼。”肚子里可能真的有蟲子聽見韓生說話,話音剛落,肚子開始是一抽一抽疼了起來,連帶著胸脯沉悶有些喘不過氣。
韓生覺著他的肚子里有人拿刀攪著,實在是忍不住,下意識的便往地上倒。見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知這人不是在開玩笑,坐于韓生旁邊的張君正趕緊扶住他,幾人圍了過去。
見他面色蒼白,怕韓生暈過去,五羨不停掐著他的人中,嘴里也不停的念叨著:“韓生,哥哥,別暈啊!別暈,你不是說你要搞大事情的嗎?暈過去就死了。”
在張君正扶住韓生的時候,另一邊,江驊在身上摸索著,拿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油紙包,什么跌打風寒止血解毒,連治牙疼的都有,可就是沒有治肚子疼的藥。
聽著韓生的聲音實在是滲人,阿麓焦急看向江驊:“用不上嗎?”
張君正看著江驊鄒著眉頭掏出了身上所有的東西,便知這些東西沒有用,見著韓生快痛暈過去了,張君正說道:“這里離太平不遠,我們送他去找大夫。”
江驊搖頭,起身走到張君正旁邊,兩人扶起了韓生,他說道:“沒有治肚子疼的藥,我們也不知道他肚子疼是因為腸胃不適,還是那鳥真的吃不得,萬一把藥吃錯了怎么辦?趕緊送他去城里。”
官道上路過的行人少,路面山積一層了薄雪,有人車馬行人踩雪路過時,雪便會化,一腳下去全是黃黑的泥漿濺起。
江驊背著韓生與五羨兩人腳下飛快向太平城趕去,四人中只有張君正是個弱根子,腳步自然慢些,阿麓護著他緊緊跟在前面兩人身后趕著路。與江驊三人隔著百多步的距離,兩人都能聽到韓生哀嚎,他聲音里真切實意傳來的痛楚,聽得張君正心一緊,連帶著腳步也有些虛了。
茶館離著太平不遠,這人腦袋瓜這么聰明,萬一疼傻了怎么辦?這樣想著,江驊提起內息腳步輕快,不多時,便背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韓生快溜地進了城,找了一家最近的醫館便跑了進去。
所以說,緣分二字妙不可言,大夫見著有人叫喊著進了醫館,放下手里的活便跑了過去。見這人面色青白,他眉頭一皺,正準備問問是哪里不舒服時,抬頭,便見著幾張望著他傻傻呆住的臉。
張君正捂著臉鬼鬼祟祟的跟著進了醫館,望見王名銜,他覺著熟悉:這人不是他們襲擊周使那日在官道上被為難的男子嗎?
雙方對視,踏進醫館時的緊張變為了沉寂,這時,氣氛一點也不融洽。
見幾人望著自己不說話,王名銜在江驊眼前揮了揮手,怕他聽不見,刻意大聲吼道:“小兄弟,這位小哥怎么了,是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