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習武之人,聽見聲響,周溯酉子幾人向院落的門這里看來。
看向五羨身邊的男人,張君正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是已經叫你們離開了嗎?”雖然語氣有些不友好,可是一群男人半夜出現在小姑娘的院子里,這已經是他能拿出最好的態度了。
聽張君正說完,江驊瞇眼向五羨身邊望去,星星點點的光斑在他眼前,使他看不清五羨身邊的男人是誰。
微微一笑,周溯向兩人俯身:“承蒙各位照顧我三妹,夜里叨擾多有不便請見諒。”
三妹?張君正與江驊看向院子里唯一的兩個女子,這哪個是這人的妹子……不對,這男子叫周溯是周應臺的兒子,血玉刀說過,阿麓是周應臺的女兒,那這兩人就是兄妹了。
這兩天一直在忙,他們都沒空去細想這事,所以才會這么簡單的事都沒想到,想到這,張君正狠狠敲了一下愚笨的腦袋。
眼珠子微微轉動,阿麓低下頭攪弄著手指:“是我哥,他剛好在江陵辦事,昨天碰到五羨被人圍攻替她解了圍。”小聲說完,阿麓小心翼翼抬頭看著張君正的神色。
仔細想著周溯出現的事,張君正岔了一口氣,靜靜望著阿麓沒有說話。
覺到張君正有些不高興,阿麓怯怯抬頭,見他直直望著自己,她拉著張君正的胳膊,兩人走到了外面的角落里。
見周圍除了小道上有些許巡夜的兄弟再無其他人,阿麓細聲說道:“我沒做過害十里寨的事,你為什么不高興我了。”
借著夜色,張君正隱約見她眼里有淚,見她騙了自己與其他人,不由狠心問道:“前些日子在山下茶館,你已經和你哥碰面了吧!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爹你哥皆是朝臣,你要我怎么高興你。”
見話不自覺說的有些重了,張君正閉眼沉思,隨后繼續說道:“之前我沒時間,現在我問你,你留在山上的目的是什么?明明之前你被五羨帶上山還是不情愿,怎么之后就自個愿意了?”
聽到張君正在問她目的,阿麓眼里的淚大顆大顆落下,她哭著搖頭:“沒有目的,我真的沒有目的,我也沒有壞心眼,我只是給我哥說了山上的一些事,其他的什么都沒做過。”
所以說女子是尤物,成熟了風情萬種,便是哭聲都撓人心窩,再見著梨花帶雨的容貌,再多的氣也心甘自己吞下。
被阿麓哭得沒了脾氣,張君正對她怒聲說道:“你是官家小姐,你怎么這么糊涂和我們這些匪在一起。天九的人在替陸世筠辦事,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創傷你家的機會,等你回去了,他們會用你的清白做文章,你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