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河將重傷的李無微留在了帥帳,又偷偷的找軍醫來救治。
劉吉在一邊看著,“你還真是挺欣賞這小子的,我就說嘛,帶回來準沒錯。”
然后又走到李無微床頭,看著一臉慘白雙目緊閉的李無微道:“你說說,這小子白兮兮的,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打起仗來是真不要命啊,俺老吉佩服。”
陳楚河將靠近李無微的劉吉推離了床邊,“該干嘛干嘛去,打仗不累嗎,下去休息吧。”
“喂,老陳你這就不厚道了,人是我帶回來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趕我,我去找王上評理去”。
說罷就往外走去,被陳楚河按在了門口,“這事回皇極城我好好謝你,眼下不要驚動了王上。”
“為什么?”
“你忘了他的身份是什么!”
劉吉明了的點點頭,推開陳楚河,“回去睡覺啦。”
陳楚河作為此次軍隊的主帥,沒有坐鎮帥帳的原因,就是王上這次也隨行在隊伍中,但從沒露過面,全軍將士除了王上身邊護衛的士兵知道,也就只有陳楚河和劉吉知道了。所以名義上陳楚河是主帥,實際上運籌帷幄的還是坐鎮王帳的人。
陳楚河怕王上知道自己暗地里帶回了敵國的主帥,一氣之下會把李無微給殺了,所以只能謊稱是自己受了傷需要救治。自己也的確受了傷,雖然不那么重。
劉太醫慌慌張張趕來,看見陳楚河焦急的在營帳里走來走去,驚訝道:“不是說受了重傷嗎,怎么……”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楚河連拖帶拉的進了帥帳,“小聲些,快點給我救個人”。
劉太醫看著這么小心翼翼的陳楚河,嘀咕道:“什么人啊神神秘秘的。”被陳楚河拉的有些急了,忍不住道,“哎呀,別拉老夫了,再拉老夫就不救了。”
陳楚河頓時就松了手,面上雖焦急萬分但還是安安分分的跟在劉太醫身后。
進了帥帳,劉太醫一眼就看見了躺在里間床上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的李無微,吃驚的“呀”了一聲,“怎么傷的這么重,先讓老夫來看看”。
摸了摸李無微的脈搏,雖有些微弱,卻還算平穩,只是,這支箭,不好取啊,距離心脈太近了,若是一不小心,這人就保不住了。
回頭看陳楚河,“傷太重,不好救”。
陳楚河回道:“好救就不找你了,你不是最好的太醫嗎,這傷對你來說不值一提吧”。
“你小子先別奉承老夫,認識你都十幾年了,都不見你對姑娘上過心,怎么這次……老夫好奇,這姑娘到底是何人?”
陳楚河一愣:“你老眼昏花了吧,什么姑娘,他就是個男人。”
“男人?”劉太醫回頭又看了一眼陳楚河,“你確定?”
這話問的陳楚河不知該做何回答,劉太醫是老太醫了,不會錯的,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了。眼睛不自覺的瞟到了床上的李無微,他真的是……
劉太醫看著發愣的陳楚河,推了推他:“陳將軍,還救不救了?”
陳楚河回過神,一時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自己一直以來當作對手的人,竟然是個女兒身,本來救他是因為惜才,不想竟發現了這么大的秘密。
心下一思量,“這件事還是先去稟告王上吧,劉太醫,你先照顧著,我去去就回。”說罷,人就已經飛快的跑了出去。劉太醫拿了些藥,暫緩住李無微的傷勢,心里止不住的想,這軍隊里,哪里來的姑娘?
那邊,陳楚河跑到王帳前等有人稟報后就進去了。
東陵只知道這次中榮的主帥是陳楚河,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中榮王也隨軍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