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微躺在帥帳的榻上,一聲不吭,陳楚河坐在桌邊好話壞話說了一大堆,他知道藥是效力已經過了,現在的李無微已經能夠說話了,只是她自己不愿意說。
陳楚河有些擔憂,那藥有一個副作用,藥力過后一定要說話,若是長時間不說話,會對聲線造成影響,只是這說話全憑個人意愿,他怎么逼她開口。
送走了容真,中榮王站在帳外,下令道:“開拔,回王城。”
得了令的士兵們開始收拾裝備,駕起大車,未能用盡的糧草都留在了西郡,只帶上了足夠路上用的干糧。車上只帶上輕型的裝備,他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回王城。
劉吉往帥帳來通知回城的事宜,看著帳內一躺一坐的兩個人,有些怔愣,暗自吐槽李無微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陳楚河求王上讓她再見東陵王一眼,她能在王帳放肆。
“王上說,明日要回王城了。”
陳楚河先是看了一眼榻上的李無微,這才點了點頭,“知道了,還有其他吩咐嗎?”
劉吉道:“暫時沒有,倒是她,以什么身份跟我們回去?”話中的她自然是指李無微。
“聽王上的吧,王上應當已經有了決斷。”
兩個人不再說話,站了半晌,劉吉出了帳,陳楚河也出去了,他要去找王上說一下,李無微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以后會不會真成了啞巴。
其實李無微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說話了,她剛開始是挺生氣的,容真竟然認不出她來,從小一塊長大的情誼竟然跨越不了性別,但她躺在榻上以后,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以至于陳楚河說的那一籮筐的話,她是一句也沒聽見。
如果陳楚河知道李無微已經睡著了,恐怕會想要撞墻。生平從來沒有對任何女子說過那么多話的他,第一次掏心掏肺的安慰別人,那人竟然還心安理得的睡著了,真是對牛談琴。
聽得陳楚河的稟報,中榮王丟下朱筆,用力的按了按腦門,“她想怎么樣?”
“臣也不知,她一句話也不說,臣不知道她的意圖。”
女子真是難搞。
這是陳楚河和中榮王遇見李無微以后共同得出的結論。
對于陳楚河這種未曾娶妻的人來說,得出這樣的結論理所當然,畢竟沒有對陣女子的經驗。
但中榮王就不同了,他后宮里的夫人一大堆,高矮胖瘦雖有不同,但個個都是溫言軟語身嬌體軟,但也沒見過李無微這樣的。
女子當將軍本就是前所未聞,如今成了俘虜還這么膽大包天的,李無微也是頭一份。
中榮王想了一想,應該是他想錯了,李無微就不能當女子來算,她自小做男兒打扮,常年在軍中生活,早就被男子的習氣所影響,所以想要拉攏她,應該按男子的喜好來算。
男子喜歡什么?
金錢,地位,美人。
行吧,先來這老三樣,不行再換別的。
“先帶她回王城吧,其他的是容后再說。”
“那......用什么身份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