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戳中了李無微的內心,她想過的。
曾經她看著大街上女子們巧笑嫣兮的逛街買胭脂水粉,穿美麗的衣裳,她雖然不喜,但是羨慕,羨慕她們能夠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歡的,不像她,總要裹著一層外殼示于眾人,連自己的女兒家身份都要時時掩蓋。
李無微猛然搖了搖頭,將腦中胡思亂想的想法全都甩掉:“你不要蠱惑我,男子有諸多女子所不能,我為男兒,可立業報國,這是女子所不能。”
中榮王坦然一笑:“那成家呢,難不成你真要娶一美妻,只能看不能碰?”
李無微啞然。
她性別女,愛好男。
看著李無微又有些許松動,中榮王就趁熱打鐵,“孤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說來聽聽。”聽聽也未嘗不可啊,又沒說一定要答應。
“孤跟你做個買賣,如今你為俘虜,只要孤不放人,你就哪也去不了,但孤想著,一直關著你也沒什么意思,孤想著你用你之所能,解我燃眉之急。”
“堂堂中榮王,中榮國之帝王,竟也有燃眉之急?”李無微是得了機會便回懟,不論何時何地何場合。
“自然有,孤是人,非神。”中榮王起身走下來,站在李無微面前,一雙好看的眼睛帶著不知名的笑意看著李無微。
比之自己高出一頭還多的中榮王,近距離之下帶給李無微的不只有壓迫感,還有異常加速的心跳,李無微默默的咽了咽口水,這個中榮王,還真是長了副惑人的皮囊,皮膚竟然比女子還要細膩。
心在胸腔里砰砰的跳個不停,李無微的臉色也鮮少的帶了紅暈,害怕被聽見擂鼓般的心跳聲,李無微故作隨意的往后退了幾步,這才道:“說說你的燃眉之急。”
中榮王面上的戲謔一閃而逝,轉了個身朝著陳楚河走去:“孤大張旗鼓的帶你回來,滿朝文武盡知,他們以為,孤要納新夫人了。”
李無微一副跟我無關的樣子:“是你將我關在囚車里帶回來的,早知如此你早早將我放了不就好了。”
完全沒有明白納新夫人的含義,倒是站在后面的陳楚河冷不丁的咳嗽了一聲。
中榮王倒是有些明白李無微為什么做男兒毫無違和感了,因為就算是她自己內心里也沒有把自己當成女子看待,正常女子聽到這段話,關注的不應該是后半句嗎。
“孤的意思是,他們以為孤要納你為夫人。”中榮王又重申了一邊,似是強調,又像是解釋。
李無微愣在當場,半晌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的笑個不停,險些將眼淚都笑出來:“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你還不清楚嗎,真要納了我,就不怕半夜里死于非命?”
見慣了李無微的直言不諱,這次說的就更加一針見血,中榮王斂了神色,“孤怕啊,所以孤才提前跟你做樁買賣,孤需要有個人替孤把持后宮,但又不希望那人背后有強大的母族,你這無依無靠的,又有把柄在孤手中,是不二人選。”
李無微暗罵一聲老狐貍,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讓她以夫人的身份潛入他的后宮,將他的眾夫人都給收拾掉,同時還不會對他本身造成威脅,她的確是個好人選,幫他肅清了后宮以后,那些夫人背后的母族只會針對她這個突然出現的俘虜夫人,并不會往中榮王身上想,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不過于她而言意義卻不同了,中榮王只是不想因為后宮之事而干擾到他朝堂的政事和決策,她倒是可以進去摻一腳,并趁機拉攏,集合強大的家族,將中榮從內里打破,這簡直就是送上來的好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