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六盤圍棋六盤象棋在進行比賽,教練、待賽隊員區域也很大,基本上都是兩個沙發一個棋臺,供選手休息候賽時研究戰術之類的。
正式比賽的六張棋臺很低,張囂很容易就能看遍整個場地。當然,這跟他變態的視力分不開。他隨意之中格外關注三張業余組的比賽,兩輪結束后胡小薇上場。
“你先去比賽,回來我給你說些東西。”
隱晦前提,她必須贏得比賽。業余組的人段位差距很大,有些達到七八段,有些甚至才剛剛入門,規則弄得稀里糊涂的就來比賽了。
但愿胡小薇不要那么點背,這樣自己就能針對性的訓練。
他不去關乎胡小薇是否輸贏,只是無意間看向那些贏棋后等待下輪比賽的人。他們或是關注比賽,或是在棋盤上復刻明局。
十二分鐘,胡小薇的對手棄子投降。胡小薇長出一口氣,回來后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我從來沒正式參加過比賽,開始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張囂笑道,“空白就空白吧,剛好能記住我給你說的東西。”
他打開對陣名單,一目了然的能看到胡小薇接下來的對手,道:“你下個對手實力不錯,估計有業余四段的實力,水平很不錯了。”
“我怕是要夠嗆了。”胡小薇說。
張囂搖頭:“現在還有時間,我下棋,你記著,只需要記住前二十手,你穩贏。”
胡小薇差一點張開嘴巴,就聽張囂說:“按照這次的比賽規則,由你的對手周前執黑子先手,他會有四種落子方式,但其實只是一種。這是他運用最成熟的一種,所以下一局他基本還會用。”
“你怎么知道?”胡小薇不解。
“剛看他下棋時這樣,等候比賽的時候一共出了四種前十手的棋步,全都一般無二,只是在棋盤上的方位不同。”
張囂將黑白子全都取了過來,說:“看好!”
黑白子交錯落位,張囂下的不是太快,胡小薇只能盡全力的看,那是一種很怪的布局,起初并不能看出什么,但二十手后殺招盡顯,讓對手無從招架。
張囂耐心講解,胡小薇只是因為對張囂特殊的感情而格外信任。實際上這場比賽輸贏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享受這種跟張囂沒有其他感情參雜的交流。
兩人模仿對弈三遍,張囂換了三次位置,胡小薇都能將前二十手的步驟記下來。
“很好,第二十一手,他會下這里!”張囂落子后:“這樣再只需一子就能逼迫你認輸。”
“怎么辦?我要搶這個位置?”胡小薇問。
“搶了你會輸,不搶也會輸。所以,你要落在這里。”
張囂從胡小薇指尖取過白子,剎那間的碰觸兩人全都一僵,胡小薇臉立馬紅了。
張囂深吸氣穩定騷動的心情,將子落下。
胡小薇心猿意馬,還在會為張囂手指的溫度,她覺得自己墮落了,竟然對一個有婦之夫無法自拔。
“小微,你在看嗎?”
“啊?在……吧。”這姑娘逗得張囂想笑,他指了指棋盤,看出來了嗎?
胡小薇這才收神觀察,最后那顆子太突兀,卻將局面徹底切割,鎮壓!
若是戰場,這局棋接下來將會是血腥屠殺。
無論黑字如何落子,都不及白子的殺戮速度。恐怕用不了四十手黑子徹底淪陷,到時就是職業段位的棋手來都不見得能破解局面。
“后半程看你自己發揮,迫使他何時棋子投降。”
“這能行嗎?”胡小薇有些不敢相信。
“差不多吧,主要是這個人的特點太明顯,招數太單一。”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胡小薇上臺,對陣的周前是個年近五十的圍棋愛好者,而且癡迷研究一種套路,這些年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