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六月下旬,開期末考了,各班的體育課也基本都停了。張囂現在每天就是打卡上班,然后坐在教室里無聊。
“張囂,你出來一下!”
胡小薇站在門口,不在一個辦公室了,張囂以為自己跟她的事兒能緩緩,沒想到這姑娘一天兩三趟,整的張囂蒙圈,他貌似都告訴胡小薇結婚了吧。
“那個……我想求你一件事。”胡小薇有些猶豫,可還是開了口。
“哦,你說。”
“我爸媽要來知濱市看我,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基本就算是高三了,沒時間接他們,我想請你幫我。”胡小薇聲音越來越小,明顯不好意思了。
張囂說:“就這事兒啊,幾點?”
“今天下午三點的火車,在知濱南站。”胡小薇說。
“成,我知道了,人我去接,你不用著急。”
張囂沒多想,胡小薇提醒:“你穿的正式一些,我爸這個人是大學教授,人很古板的。看見不順眼的事兒一定要管一管,所以拜托……”
張囂低頭瞅瞅,學校對老師的衣著只要得體大方就行,他教體育的,多半都是休閑裝。撓撓頭,好像自己還真沒有什么正式點兒的衣服。
“行,我記下了。”張囂抬頭瞅瞅都快十一點了,“我去找老周請個假。”
老周聽到理由笑的陰險,瞅了眼一旁的劉老師:“想請假也不是不行,請我們吃點喝點兒。”
“我就請半天假還是幫小微老師接父母,你居然勒索我!”張囂大吼。
“接小微老師的父母沒什么,可若是未來的岳父丈母娘那就另當別論了。小張啊,你是請呢還是請呢?”老周一副小人得志。
“你這老貨真陰險,還為人師表呢,場子我早晚找回來。”
張囂妥協,出了學校倆眼一抹黑,接人首現得有車。范澄的小寶馬檢修了,這兩天也在公交車上擠得哭爹喊娘。
算了,還是找她吧。
陸晴接到張囂的電話不由得露笑:終于沉不住氣了吧。
“喂,我是陸總的秘書,她現在有事不在,請問您是哪位?”陸晴捏著嗓子惡搞。
“我她老公,家里娃哭了,我問她怎么沖奶粉。”張囂一耳朵就聽出來,這么副冷傲女神模樣的陸晴竟然也這么無聊。
“再亂說我割了你的舌頭!”陸晴大吼。
張囂嘿嘿一聲,“不是陸總的秘書了?”
“沒勁,找我干嘛?我現在真的很忙,M.eT的人天天來科超煩我,芯片的訂貨量也越來越多,一條生產線很明顯不夠用了。張囂,有時間咱們還得安裝一條。”
“恩,你找人物色一塊玉方吧,我再刻一個刀頭。新聞我看了,你們挺狠啊,五大手機廠商聯手抵制,利用米歌來施壓M.eT,這次的賠償金應該不少賺吧。”張囂笑道。
陸晴說:“不是我們狠,是上面狠。科芯一號已經通過國家實驗室檢驗了,上頭對咱們這枚芯片很看重。不然你以為一款未經市場檢驗的芯片能讓五大手機廠商這么瘋狂?這是國家在為咱們的芯片鋪路。什么借用米歌施壓M.eT,完全就是沖著米歌來的,不壓榨他們的市場怎么給咱們自己的芯片鋪路。”陸晴說。
“兩個芯片廠商吃相太難看,每年從咱們華夏劃拉走多少錢。國家找他們談了多少字,一個個趾高氣昂的。這回科超給了國家底氣,現在都是小意思。”張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