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干什么去了?”
胡維新醒來后看到妻子在廚房忙碌,沒有看到張囂的身影很不高興:“這都幾點了,難道還在賴床?”
走過去推開門,張囂房里收拾的干干凈凈,人也不在。
“你這老東西到底想干嘛?第一,他是不是微微的男朋友還兩說。就算真的是,倆人沒正式跟你擺明身份前也不能這么挑。第二,這里不是你家,臥室是私人地方,你不能亂來。”胡媽媽說。
“你怎么凈向著他說話?”
胡媽媽冷哼:“你一直在胡攪蠻纏,我這是幫理。你看看昨兒讓微微多尷尬,幸虧小張看出端倪,用玉雕把你留下,不然微微的臉都丟光了。要來的是你,要走的還是你,小孩子也沒這么變性子的。”
胡維新老臉一紅:“扯淡,我留下是因為太晚了,跟玉雕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行了,我跟了你這么多年,還不了解你?”胡媽媽說,“小張這孩子不錯,我看過這廚房了,不像是不用的樣子。現在肯在家做飯的年輕人太少了。”
“哼,做個飯而已,年輕有手有腳的很正常。”胡維新說。
“那你女兒會嗎?”胡媽媽揭老底:“別說你女兒了,這么些年了,你給我做過一頓飯嗎?”
“我不跟你說了。”胡維新不敢再跟媳婦說了,灰溜溜的拿起那尊‘臘梅映雪’歡喜看了起來。這東西他的確喜歡,如果張囂用這東西做嫁妝,他毫不猶豫同意跟女兒的事兒。
今天是周六,偽高三年組周六都要上課,但對于老師來說就輕松許多,不用整日坐班,上了課就可以下班。胡小薇把課調到前兩節,上完后匆匆趕來,母親過來開門,發現屋里的氣氛不太一樣。
胡小薇心里忐忑:“媽,不會是我爸又挑刺兒了吧。”
“沒,笑死我了。”胡媽媽說:“你爸非拉著小張下棋,結果死不認輸。你看看,著眼睛瞪的,就差把棋盤給吃了。”
胡維新是個棋迷,父女倆都是受他家老爺子的影響,而他近乎癡迷。張囂晨跑回來換衣服,陸晴那邊找他談工作。胡媽媽做好早餐等他,只能吃了早餐再去。
隨后胡維新胡攪蠻纏的非要拉著他下棋,說什么大男人就要學會下棋博弈,張囂著急沒有留手,三下五除二把胡維新逼入死境,這老頭兒死活不認輸。
“張囂呢?”胡小薇問。
“他有事出去了,這孩子可這厲害,幾下子就把你爸弄老實了,看看,這都坐在這兒一個多小時了,還瞪眼呢。”
胡小薇搖頭,老爸這是自找沒趣。張囂的棋藝可不是吹牛,雖然職業十八段是開玩笑,但以他展現出來的手法,職業段位肯定有了。對上老爸這連自己都不如的臭棋簍子閉著眼下都能贏。
“媽,你覺得張囂怎么樣?”胡小薇小聲問。
“小妮子終于暴露目的了?”胡媽媽刮著她的鼻子說:“你喜歡的媽就喜歡。不過你爸這脾氣你也知道,想過他那一關太難。你跟小張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媽,其實我們還沒有確立關系,都是……都是我喜歡他。”胡小薇說。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嗎?心里對你是什么態度?”胡媽媽問。
胡小薇心猿意馬:“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有吧。”
胡媽媽嘆息,看來女兒是淪陷了。
……
知濱市工業園,張囂停了車陸晴黑著臉過來:“你怎么才來?”
“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干嘛?”張囂問。
“上面的監察組到了,今天是省里帶著知濱市的人先一步過來看看情況,然后國家實驗室的考察組再過來。”陸晴說。
張囂不耐煩:“他們不能一起來嗎?”
“咱們知濱市雖然有省里幫忙牽線搭橋的工業園,但實際上都是代工廠為主。這次咱們科超以自主研發的噱頭推出了科芯一號,給華夏的芯片業注入了強有力的一劑強心劑,國家重視,省里重視,市里當然也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