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四百米左拐……”
“嘿,這玩意真好使。”張囂樂得合不攏嘴,剛給歐雪那兒弄來的導航,精準度不錯。
范澄白了他一眼:“你幼稚不,我的車上也有,又不是沒用過,也沒見你這么興奮。”
“這個是我自己的,當然新奇了。”張囂到路口踩了剎車:“你可以走了。”
“我靠,我的小寶馬就這么折在你手里,你就不能拿大霸道補償我幾天?”
“滾,明天我得開車載胡小薇媽媽去醫院復查,你少泡兩天妞憋不死,不是腰疼么,剛好歇兩天。”張囂說。
“別污蔑我,哥們現在只衷心陸晴,為她改掉一切壞毛病。你,痛快給老子離婚。”范澄解開安全帶。
張囂當他放屁,離婚?他不想,也離不了。
“姐夫,這件事你可要幫我。如果被那個小老師起訴,讓別的車主知道了鬧起來我可要吃官司的。”竇三兒哭哭啼啼的,這么副尊榮實在讓人惡心。
“你是白癡嗎?”他姐夫是知濱市政府主管交通部門的副市長,“機油沒到使用期限你換了多賺點錢也就行了,都他么跑一萬多公里不給換還要錢,腦袋里裝的是屎嗎?”
“姐夫,我知道錯了。我回就告訴他們改,可是這次你得幫我。”
徐一川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這件事我讓教育局的人去說說情,以后這些爛事兒別來找我,早晚被你給害了。”
“嘿嘿,姐夫,咱倆可是一家人。您看,這可是正品歐洲手工貨,快兩百年的歷史了,我托人弄回來的。”
這家伙送上一個表盒,徐一川看了眼,說:“現在帶這玩意太扎眼,下回給你姐買禮物就行了。”
“得咧,您忙,我回去叮囑一聲。”
第二天。
三中里,范澄正在上英語課,年組主任敲敲門,“范老師,這堂課先讓學生們自習吧,有人找你。”
范澄稍稍愣神兒,隨后說:“大家先自習一會兒。”
學校小會議室,里面坐著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年組主任都沒進來,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范老師,坐。”這人笑道。范澄坐下后這人說:“自我介紹下,我是教育局的陳述,這次是受人之托來說情的。”
“說情?”
陳述:“對,說情;為了昨天的事兒。”
提到昨天的事兒范澄就火大:“這種事要教育局的人來說情?看來竇三兒的關系真的很硬。”
陳述搖頭:“我不認識什么竇三兒,讓我來的也是上面的人。范老師,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攤開了對大家都不好。這些人上通官下連黑,你妥協了也就妥協了,你不妥協他們也會想辦法讓你妥協。
這件事見好就收,畢竟也沒出什么大事兒。”
“所以呢?”范澄冷笑。
“對方愿意給你一定的補償。比方說今年三中就會有人員調動,班主任的位置要空出來一個。明年高三畢業,你的位置還能再動一動。”
范澄突然起身:“我還有課,就不打擾領導了。”
陳述皺眉,冷寒的目光從范澄的身上掃過:“不知好歹。”
撥通徐一川的電話,“徐市長,我是教育局的陳述……”
態度強硬?
徐一川犯愁,這件事不太好辦。他急忙打通司法部的朋友詢問,沒有查到起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