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炎章不甘心:“可是這個時間誰會對我下手?除了張囂我想不出別人。”
張旻權沒理會,轉頭問:“警察同志,現在情況怎么樣?”
“行兇者用麻袋套住被害人后進行毆打。受害人表示手機也被對方拿走了,并且向我們提醒很有可能是你們三中老師張囂所為。”
張旻權搖頭:“絕無可能。張囂老師中午就離開知濱市回老家了。”
“所以他就更值得懷疑了。找理由離開知濱市,誰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兒。”鄭炎章說。
張旻權無奈,撥通張囂的電話,這時候都晚上八點多了,張囂正陪著家里人聊天呢。
“校長,您找我。”
張旻權用的免提,病房里的人都能聽到:“張老師,你現在在哪兒?”
“家里啊,正跟我爸媽聊天呢。”張囂說。
“張老師,鄭老師今天晚上在自己樓下被人套上麻袋打了,現在已經報警處理。我想知道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張旻權問。
張囂聽完都笑了:“他被人打了?那不稀奇啊,這種人就是哪天被人從垃圾堆里扒出來都正常。”
鄭炎章聽完眼睛都紅了,張旻權示意他不要說話,再問:“真跟你沒關系?如果有你馬上告訴我,我這邊還能給你找找關系。”
張囂笑道:“我打他還用套麻袋?”
張旻權想想張囂的生猛笑了:“說的也是,這我就放心了。”
掛斷電話,鄭炎章說:“警察同志您聽聽,這是為人師表的老師嗎?”
“夠了!”張旻權大喝:“姓鄭的我告訴你,你被打不稀奇。這件事應該跟白天的事兒有關,但你也知道,給張老師扣了一個泄題的帽子受害者可、不僅僅是一個人,四五六班所有英語成績進步的同學都被你否認了,隨便一個人都有打你的理由!”
“那就是他授意那些學生們干的。”
“你真不可理喻!好自為之吧,或許真如張老師所說,警察真有可能哪天在垃圾桶里把你扒出來。”
張旻權氣得走出病房,年長的警察跟了出來:“張校長,我聽您這話的意思,這個鄭老師在三中不怎么樣啊。”
“小人一個,我要有權利早開了他,今天的事兒是他活該。”張旻權說。
“行,這事兒我知道怎么處理了。”這警察跟張旻權握了手:“謝謝您提供的這些情況。”
五分鐘后,鄭炎章聽到調查結果差點兒從病床上躥起來:“搶劫?哪個搶劫的拿了東西不走還把人打成這樣的?這件事就是張囂找人干的,你們趕緊去抓他。”
“鄭老師,怎么辦案是我們警察的事。是不是你找人把自己打一頓,然后隨便指責一個人我們就要抓?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要隨便懷疑任何人。這件事就目前通過你本人了解到的情況只能定性為搶劫案。這個字你簽不簽?不簽我們無法立案,就沒辦法進行調查。”
“真不知道國家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這么明顯的案子也查來查去的。”鄭炎章絮叨著,還是在調查筆錄上簽了字。
出了病房,年輕警察說:“這種人也能當老師?我他么都想弄一麻袋錘他。”
“行了,這件事歸結到知濱市搶劫盜竊案件當中,讓民警同志走訪的時候順道問問就行。”
“師傅,我看這人的架勢是死咬那個張囂了,要不咱們就去問問?”年輕警察說。
老警察:“沒必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