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人永遠不會放棄害人,鄭炎章今天很悠閑,坐在辦公室里哼著小曲兒。
這一次理科特殊班有兩個老師是他找關系弄上來的,唯他馬首是瞻。生物老師譚紅敏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三個生物老師里她的教學水準最平庸,帶的五六兩個班級平均分永遠倒數兩名,班上的尖子生生物水平也從來沒有拔高過。
“鄭老師,什么事兒這么高興?”她問。
鄭炎章笑道:“我今天出門看見喜鵲了,估計有好事兒要發生。”
他說的好事兒,當然是自己策劃的事兒了。早自習,姚倩倩來到班級看到五班的同學竟然少了一大半兒很震驚:“陳巖,難道張老師早上也來補課嗎?”
陳巖搖頭:“沒有,張老師只上體育課。”
姚倩倩拿出家長名錄挨個打電話問,結果都是一個答案:更改五班課表,禁制張囂這個外行浪費他們孩子時間。
問題反映到張旻權這里,他很容易的就想到是誰搗的鬼。
張旻權對楊主任說:“你去給我查查,這件事誰曝出來的。課已經上了一個星期了,這時候才曝出來說明一定有人組織煽動。”
陳巖拿著手機給同學打電話,這件事現在鬧開了對誰影響都不好。他們都高三了,就算是再混的人也想臨陣磨磨槍,總得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你聽你爸媽?你自己成績怎么提升的心里沒點兒數嗎?把張老師徹底擼了咱們找誰補課?”陳巖在教室里大罵:“李維新,我算是看透你了,狼心狗肺一個。你爸媽不知道情況你還不知道?一輩子都是個窩囊廢,死到家里別來學校了!”
電話一個個打出去,大部分同學表示已經勸過家長,但沒有效果。他們只能聽從家長安排。
陳巖看看班級里僅剩的十四個學生,以楊超為首的尖子生只有三個,剩下的都是路半半這種學渣,連帶著以他為首的中等生。
“同學們,我是堅決不同意張老師的課取消的,你們什么意見?”陳巖問。
“你這不廢話么。我爸媽也知道了這事兒,我跟他們干了一架。要么我退學不念,要么就讓張老師教我。在我家,我撒潑起來最大。”許達永說:“這群廢物別指望他們能干什么,張老師花在他們身上的心思就是喂狗還能聽兩聲叫喚呢。”
“我是說如果。”路半半說:“真的把張老師給下了,我們要怎么做?”
“那更好,我請個長假,全天跟張老師學習。”楊超說。
“你太自私,自己是學了,張老師的職業怎么辦。”路半半鄙視他。
楊超說:“你都說如果了,他都被下了我還能怎么著?唯有好好學習報答他的教育之恩。”
“呸!真酸。”
事情永遠都是環環相扣的,教育局很快知道了這件事,甚至直接派人過來了解情況。
張旻權親自接待,面對這種情況他也只能如實上報。
“張校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能容許一個體育老師這么胡鬧呢?”教育局的盧主任說。
“但是張囂確實有能力擔當主課老師,他的課我聽過不止一次,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張旻權道。
盧主任:“那之前泄題的事情怎么說?他沒有泄題為什么主動擔責?如果孩子們的學習提升是真的,對于他的補課應該是歡迎的,可為什么大家都反對呢?”
張旻權還真不知道鄭炎章到底怎么煽動這些家長,現在楊主任調查還沒有結果,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這件事跟鄭炎章有關。一旦有,他不會再這么被動,必須上報嚴懲!
“張老師是個好老師……”
盧主任打斷他:“好了,張校長,這次上面派我過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聽你夸誰好誰不好的。好不好學生跟家長們不都已經告訴我們了么?這件事沒什么好猶豫的,取消張囂的體育課,至少現階段不能讓他接觸到主課的教學。五班的課程恢復正常,關于你跟張囂私自占用學生課時的問題也要些個報告交上來,等待教育局的批示。”
事情,真的向最不好的結果發展。姚倩倩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她獲得了班主任的實權,可她也清楚自己班的學生只怕不再接受自己的掌控。
通告帖了出來,張囂挨了處分,禁止其參與一切高三年組的教學活動。
五班教室的人又滿了,可氣氛壓抑的可怕。路半半幾個人都低頭寫著什么,隨后嘩啦啦站起來十幾個人,包括五班的尖子生楊超。
“老師,我身體出問題了,我要請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