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貴文皺眉,難道這個張囂真的有后臺。暗自將目光投向鄭炎章,這家伙青腫的臉上都是張囂的鞋底印子,害怕疼不敢擦拭現在看起來很滑稽。
看他搖頭田貴文想罵人,到底是不知道還是沒有?我他么這么興師動眾,結果人家要是沒問題栽的就是咱爺倆。
所幸現在他手里的材料都是真的,即便張囂的所有收入都是合法的他也只會因為沒有查證材料落個處分而已。這種舉報材料有幾個不違法,不違法怎么披露真相。
會議室沉默,連那個警察都有些打怵,從來沒見過這么囂張的老師。過去他也曾跟著田貴文去別的學校搞老師,哪一個不服服帖帖的。
田貴文的電話突然響了,嚇的所有人一激靈。
他接通,里面傳來教育局長聲嘶力竭的大吼:“田貴文,你要查的他媽到底是誰?”
這種事要行動前自然會跟教育局長報備,只不過誰也沒當回事兒。老師們私下收禮的事兒沒辦法杜絕,只要不是弄的太過火影響不好,他們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真到了要查的時候隨隨便便就能扳倒。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剛剛市高官辦公室給他來電話,市高官華天陽親自過問這件事。
“局長,是一個叫張囂的體育老師,我們接到舉報材料,懷疑他有重大的經濟問題。”田貴文不敢把話說死,而且現在局長突然打電話過來,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張囂剛剛的電話起了作用,只是還不知道他找的人是誰。
“張囂,三中的?”教育局長聽后肝兒都麻了。去年打架的事情別人不清楚是因為有人壓下來,他作為市里教育系統的一把手怎么可能不知道真相。
京都的范家子弟回去了,這讓他懸著的心落了地,但張囂的身份他同樣知道,這是上面刻意打過招呼的。
“是,局長也知道他?”田貴文更心虛了。
“他有經濟問題?”教育局長要氣爆了:“你他么腦子里裝的是狗屎嗎?既然要查他的經濟問題為什么不查仔細了再去找本人問話?張囂對外的身份又不是秘密,稍稍用點兒心的都能查得到。”
“局長,我現在也知道這個張囂不好惹了,可問題他到底是誰啊。”田貴文轉身小聲問,感覺自己光腳踩在熱鍋上,煎熬的很。
“他是科超的股東,他的身價是論億來算。開輛豪車算個屁?只要他想,把三中操場擺滿豪車都不成問題。”教育局長恨得牙根癢癢:“這么容易查到的事兒你都不核實,扣帽子也不用這么著急吧。這一次連我都要挨處分,現在科超掌握的科技連上頭都關注著,你竟然在這里給我玩陷害。”
田貴文道:“局長,這個可不能亂說。我們只是對資料沒有核查具體,但這些材料絕對真實的。說到底只是不知道張囂的身份而已,不算違規的。”
“這樣最好。就地解散調查組,張囂的財產證明人家科超已經派人往咱們教育局送了。”
掛了電話,田貴文剛剛的氣焰全無,看向張囂也充滿敬意,“張董,實在對不起,是我們信息核查不及時耽誤了您的時間,實在不好意思,請您接受我的道歉。”
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一轉眼張囂就變成了張董?
張老師不是圣人,被突然搞了這么一出很不爽。既然都要走狗血劇情了,當然要鬧到底兒掉。這件事明顯是鄭炎章在搞鬼,他之前覺得這家伙已經被收拾了也就作罷。沒想到還是不消停,到處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