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是不是看錯了?衣服就在我們電視臺的攝影棚啊。”
“劉導,你是不是覺得我歲數大了很好糊弄?”上官青道:“國賓酒店,我孫女也參加了。衣服她全程參與制作,怎么可能看錯?你們白天來借衣服的時候我就再三叮囑,這件衣服絕不能外借,更不能給別人穿。劉導,你就是這么跟我保證的?”
“大師,這件事我跟您道歉。可是我也沒辦法,我就是個小制片,這次擔任紀錄片的導演是臺里的器重。下午我們臺葛主任親自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再說這件衣服馬上就還回來了,我保證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上官青:“有些東西代表的意義無價。我上官青雖然被叫大師,但我知道我做的衣服還上升不到這種高度。可我早就說過,這件衣服也是我借來的,恰恰正主就在晚宴上,還看到了。劉導,你們讓我上官青老臉丟盡。我也不跟你啰嗦,紀錄片所有關于我的鏡頭,流裳仙衣的鏡頭,哪怕出現一秒我都會追責。”
怎么辦?
紀錄片是上面下發的任務,這都已經成片了。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劉導心里也苦啊。
“我知道了。”華夏電視臺臺長語氣沒什么變化。
劉導擦擦額頭的冷汗:“臺長,那記錄片怎么辦?”
“你自己想辦法,缺了的時長找東西補進來,必須做好準備。”
葛紅仁躺在酒店大床上還在期待,身為廣告部主任,他手里的權利大的很。正方集團要拿下黃金時段的廣告當然要付出代價,那個方瑜也算懂事兒,知道自己暗示的意思。
看看手機,葛紅仁給方瑜打了電話:“方小姐,今晚你一定是焦點吧。”
方瑜潺潺一笑,“那要多謝葛主任借我的這件衣服。您在哪兒?關于廣告的事,我想當面跟您談談。”
“好說,我這就給你發地址。”
果然上道。人為財可以死,更別說其他的東西。這個方易通為了自己坐穩正方集團的CEO,女兒都可以拿來做工具。管她被幾個人弄過,今晚是自己的,舒舒服服享受才是正事兒。
撂下電話哼著小曲兒,手下的一個助理電話打進來。
“小艾啊,今晚我可沒工夫陪你了,我還有工作要談。”
女助理說:“葛主任,臺里突然下通知,你的位置被徐如新接手了。而且臺里已經成立調查組開始調查你的問題。”
“你說真的?”葛紅仁褲襠的鳥都差點兒嚇飛了,驚出一身冷汗。
“真的。”
“原因呢?”葛紅仁問。
“聽說是因為一件衣服。主任,您到底做了什么事兒啊,我在這里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替你掩護,上面問我話只能干瞪眼。”
葛紅仁哪里有功夫聽她絮叨,急忙掛斷打通劉導的電話,那個下午還對他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的制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姓葛的,你他么就是一災星。老子一整個攝制組都讓你給坑了!說了衣服不能借,你有權,你牛逼。現在怎么樣?牛不起來吧。呸,活該!就你干的那些事兒,下半輩子別他么想出來了。”
又是衣服,到底怎么回事兒?
下午方瑜過來找他時剛好看到了這件衣服,暗示他晚上要參加宴會。他想著不就是一件衣服么,借過來穿一下沒事兒的。
幾通電話下來終于算是搞清楚了,葛紅仁大罵上官青,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又不是出土文物,還能像娘們似的上了就會被看出來?
叮咚!
門鈴響了,方瑜已經到了。
該死的女人,都是因為你!
葛紅仁暗罵,起身:“既然老子都要被查了,今晚就弄死你!”
走過去開門,門外卻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葛紅仁好奇,剛剛還在按門鈴的,怎么就沒人了?
電梯里,方瑜僥幸:“爸,得虧你電話打的及時,否則我可就吃大虧了。”
“先回來吧,這件事上面查的這么急,估計明天就有結果。”
方易通在華夏電視臺不止一個朋友,消息傳的及時,要不然可賠大發了。
可是,這件衣服到底有什么價值?為什么會引得華夏電視臺高層如此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