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響門鈴，陸晴打開，看到外面的方易通很意外：“方總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陸總，實在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這件衣服是您的，請您原諒。”
屋里的上官青聽聲走過來，看到走廊里的箱子有些生氣：“原來衣服還在你們這兒！”
“上官大師，這件事我們真的不知情。昨天剛好跟葛紅仁談廣告的事情，臨時弄到邀請函沒來及回去換衣服，就請他幫忙在電視臺找一套晚宴用的禮服。我們真沒想到這件衣服是陸總的，請您原諒。”
方瑜再次鞠躬，不著痕跡的把責任都推到了葛紅仁身上。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張囂不耐煩。
“走吧走吧，老頭子也不想見你們。”上官青同樣表露不滿。
爺倆心里忐忑，這算是原諒還是不原諒？
方瑜拉了一下父親，倆人再次鞠躬道歉，然后掉頭離開。
箱子搬進屋，昨晚只是匆匆一瞥，陸晴還真想好好看看這件衣服。打開箱子，假人模特身上整件衣服被完全展示，陸晴繞著走了兩三圈，“真美。”
張囂越看越皺眉頭，突然起身從一旁的酒柜里挑出最烈的一瓶打開倒了上去。
“你要干嘛！”陸晴還在為那朵青蓮沉心，見張囂如此粗魯很詫異。
呼……
一個打火機告訴了她結果。
上官青眼角青筋跳動，縱然不舍也只能無奈閉眼。美好的東西，從來都只是曇花一現。但，此生有這般作品，無憾了。
陸晴呆呆地看著火燒起，甚至煙感器報警驚動了酒店的工作人員。
散落一地的玉片被燒熔的絲織物焦結在一起，范澄從人群里擠進來看到后吃驚：“我操，你就這么燒了？”
“不然呢？”張囂說：“我是不會讓陸晴穿這件被玷污了的衣服。”
“那又怎樣？它對你張囂來說失去了意義，但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嗎？”范澄大吼：“你他么有想過為做出這件衣服通宵熬夜構建尺寸的上官老爺子嗎？八十六歲高齡，每一寸刺繡都是他老人家帶著老花鏡鏡磨出來的。他的付出，難道比你的意義輕嗎？”
張囂整個人呆掉了，上官盈韻阻止范澄，“張老師有他的苦衷。”
“你別拉我，什么苦衷，他就是矯情。”范澄甩手：“陸晴是你的妻子，她也感受到了你的情誼，一件衣服誰穿第一次真的很重要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衣服也燒了，我說什么都晚了。”
張囂突然揚頭深吸一口氣，向上官青道歉：“上官大師，是張囂錯了。我太自私了，忽略了您在這件衣服上的心血。”
“我有不舍，但也沒那么留戀。哈哈……”上官青這一刻感覺心里的委屈消散了，豁達大笑，看了眼范澄：“你很不錯。”
老爺子離開，張囂情緒很低落，陸晴安慰他：“你可以設計出第一件，就能設計出第二件。不要因為我，全身心的去為上官大師設計一件衣服。”
“我會的！謝謝你，媳婦兒。”
“不用謝，你為我付出了這么多。今晚……”陸晴咬著嘴唇，那模樣嚇的張老師縮脖子咬牙拒絕：“今晚免戰，封山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