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沒有想到二弟竟然這么狠,直接把賭場的老板給逼了出來。
“什么情況?六叔說今兒賭場來了硬茬子,讓我先過來看看。”賭場后進來個男子二十幾歲,染著黃發戴著耳釘,一身皮衣燈晃的發亮。
“黃少來了,快請。”錢勝松了一口氣,二老板過來了他這個小卒子的壓力就小了許多。
“錢勝,什么情況。”黃炎問。
錢勝看了眼張囂,小聲說:“也不是什么大事,這人過來還錢,然后就玩了兩把。”
“輸了不給錢?”
“恰恰相反,給錢很痛快。”錢勝道。
黃炎歪頭看看:“那你大驚小怪個什么勁兒啊,人家拿錢來賭,有不欠賬你怕個鳥。”說罷他對張囂道:“喂,還玩么?”
“玩,今兒還沒盡興呢。可惜你這個看場的膽子太小,這么點兒錢就不敢接了。”
“手下人沒見過世面。”黃炎吩咐:“給他兌換籌碼。”
張囂的錢都轉了過來,錢勝那邊趕緊讓人去數籌碼。十萬的籌碼一共數了一百個,堆在張囂身邊。
黃炎看后也是一驚,隨即高興起來,這是條大魚啊。
“錢勝,你們玩多大的?”
“五十萬一手。”錢勝拿起篩盅:“黃少,真要賭?”
“賭,不必留情,有人送錢你還不高興。”看張囂丟籌碼下注的勁兒黃炎就來氣,在他的場子不可以有人比他橫。
有了底氣的錢勝可不讓著張囂了,把把搖豹子,二十把只有一次失誤也搖出了五六六的大點,張囂沒能贏一次。
“怎么樣?兄弟,還玩嗎?”黃炎得意。
張囂穩坐不動:“玩,這點兒錢我還輸得起,換籌碼。”
“爽快,錢勝,給他換籌碼。”
錢勝看了下賭場專用的收錢手機,猶豫下遞給了黃炎:“黃少,事情不太對頭。”
“能他么有什么不對頭,不就是……”黃炎看了轉賬記錄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這是幾個零?
1,2……8,9!
“這是多少錢?”黃炎不太相信,加上前面的1就是十位數。
“十……十億!”
錢勝都麻了。他雖然姓錢,不代表他就見過這么多錢。黃炎也算見過市面的人,可也沒遇到過這么瘋狂的賭徒。
屋里的人聽到錢勝的話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震驚。十億賭局是什么概念?恐怕M國的賭城賭場一晚也出不了這么大的輸贏。
“怎么了?有問題嗎?”張囂坐在那兒,大家都盯著他的手機,想要知道里面究竟存了多少錢。
“哥們,你是來砸場子的吧。”黃炎眼中多了一分忌憚。
“我來你的場子玩,不出千不欠錢,怎么就砸場子了?”張囂看他。
門被悄聲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走進來,他聽到了張囂的話,也看到了張囂,更認出了他。
六叔廣交三教九流,上能為高官攢局下能給無賴找缺,在江南市里還沒有不認識的有錢人,哪怕從不曾打過交道的。
“黃少,別失禮,這位是張先生。”六叔走進來抱拳:“久仰先生大名,一直未能有交,想不到今日您竟來了我這小廟。”
錢勝黃炎全都出奇,看張囂年紀不大,怎么讓六叔這么尊敬?莫非是上頭哪個大人物的公子哥?也不對啊,江南省的公子哥他們都認識啊,從不曾見過此人。
“你還想不到被手拿把捏的小超市老板是我大哥吧。”張囂起身:“我不管你是誰,背后站著的又是誰。我大哥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囂向門走去,人自動分開,他就這么帶著張銘離開,六叔真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六叔,他到底是誰,怎么這么囂張?”黃炎受不了,就算是那幾位土太子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他是張囂,科超的張囂!”六叔道:“一手打造了科超帝國,把陸晴送上世界首富的寶座。而他自己,也以一千六百億M金的身家排在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