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是敞開的,窗外是一條比直的公路,在公路的兩旁有很多的白樺樹。
我就坐在窗前,手杵著下巴,月光灑落在白樺樹上,灑落在我的臉上,臉上的憂郁終究藏不住,清楚的被月光映照出來。
窗外的風輕輕的吹動著,白樺樹的樹葉輕輕的在風中搖曳著,發出輕微的響聲。
夜很深了,我卻沒有絲毫困意。或許是憂郁趕走我的困意吧!
在公路旁有一個小水塘,月光落在水塘里,蕩漾出來的月光一閃一閃的,我的心也隨著水中蕩漾的月光起伏不定。
這么深的夜,我還沒有睡,只因我又想起她了。
我和她相識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就在昨天晚上,我和她打通第一個視頻電話。
我那時挺靦腆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兩個人就一個勁的笑,傻傻的笑。
這時回憶過去,也是滿滿的幸福。
那時我說的話很少,還是她比較放得開,說的話比較多一點。
我清楚的記得,那時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好黑啊。”
確實,我挺黑的,工地上的人,風吹日曬,不黑是不可能的。
我當時無奈苦笑道:“我也不想黑,奈何太陽太辣,我也沒有辦法。”
她打趣道:“黑蛋。”
那時,我心里是有點不舒服,不過自己確實黑,又或許是因為心里在乎她,竟沒和她斤斤計較,只淡淡的說句:“我確實挺黑的。”
她笑著說道:“沒事,黑點好,健康。”
她或許是怕我難過,才如此一說的吧!
我心里胡亂的想著。
我看著視頻里的她,笑了笑,說道:“你很漂亮。”
那真是一句奉承的話,我在電話里見過她幾次,其實都不覺得她有多漂亮,或許是我有些以貌取人了吧!
那時第一眼見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像一個男孩子,不知是光線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我竟清楚的看到她有胡子。
那時我心里是有些介意的,確實。
我后來經常和她打視頻,看到她那有些黝黑的胡子,心里也是有些嫌棄的。
這時回想回去,那時的自己真不厚道。
她說話大大咧咧的,就像個男孩子,北方的姑娘比南方的爺們還要爺們些,這句話我是認同的。
因為地理差異,北方人說話都比較高昂,不像南方人那般,多少帶著點溫柔。
那天晚上,我和她在電話里聊了很多。
我們聊生活,聊工作,聊愛好……
很遺憾,在我們聊得最高興,最開心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分開,因為時間太晚,她該睡了,我也該睡了。
她明天要上班,我明天也要上班。那時還在心里偷偷的咒罵“該死的工作”。
現在回想回去,那一通心里的咒罵實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我是個不太喜歡主動掛掉電話的人,那天晚上掛電話的是她。
我總想,一個大老爺們主動掛一個女孩子的電話,不是一個有禮的舉動。
我就是愛多想,或許是因為兼職寫小說的原因吧。
她有時也說我想法挺多,我想法確實挺多的,怪誕的,怪異的想法總是層出不窮。
還好,她并沒有嫌棄我的想法多,并沒有嫌棄我黑而不和我聊天。
那時我心里多少有些抵觸她,因為她不是我理想中的女孩子。
我就是這樣,自己不怎么樣,要求卻怪多。
那時我就想著和她做個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