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歡忿忿的摘下了自己的照片，卻意外的發現這張照片后居然寫有字跡。
他認得出來，這些字跡是一個煉金術公式。
在最下方還有一句話——若沒有神秘的力量，機神術無所憑依，若沒有現代的工業革命，機神術就只能走入黑暗。
機神術源自煉金術，以及新興起的工業化風潮，這句話當年也是馬修·博爾頓的座右銘。
胡歡心頭微生感慨，隨手收起來這張照片，又在辦公室了走了一圈。
馬修·博爾頓走的時候，顯然并不匆忙，幾乎帶走了所有的東西，并未留下什么有價值東西。
胡歡計算了一下時間，張開了手心，一個虛幻的金屬魔方出現，他意志關注下，金屬魔方輕輕轉動，他就被送到了一處尚未開發的區域。
靈泉眼就在這處荒地的最中央，仍有一絲絲的虛幻，這代表它還未被徹底收容，但也沒差太多了。
胡歡心頭微微放松，整個空間忽然震蕩起來，他隨手一抓，手掌穿梭虛空，握在了透明玻璃柱子里的金屬魔方轉了一下，退出了這座機械神教的工廠。
數十頭異妖躍入了靈泉，一面痛飲靈泉之水，一面拼命撞擊金屬魔方。
胡歡可不允許這些異妖壞他的好事兒，隨手一發靈光炮，把兩頭異妖當場轟斃，靈光炮驅趕效果一流，也驚得數十頭異妖紛紛散開。
這幾十頭異妖沒什么高階，胡歡倒是有信心全數擊殺，但他極目遠眺，無數塵煙滾滾，顯然不久后還會有更多的異妖趕來。
胡歡心頭焦躁，連發靈光炮震懾異妖，他已經沒有余裕去一頭一頭擊殺了，只求先把它們轟走，給金屬魔方收容靈泉眼爭取時間。
他的靈力最多能支持十發靈光炮，但這種情況也沒法更換更節省靈力的殼28，靈力子彈的威力不足夠，根本無法驅散群妖。
胡歡忍不住嘀咕道：“馬修，你造的玩意能不能效率再高一點啊！”
“再拖延下去，我怕是沒法取走靈泉眼了。”
遠處的異妖忽然爆發了一道兇戾的靈力，胡歡頓時色變，暗叫道：“是四階！”
“糟糕了，我現在可對付不了四階。”
一只牛首人身，生有四臂，身高超過八米的異妖，在塵煙滾滾之中現身。
這種異妖胡歡曾見過一頭，那一頭是得了靈光之種進階，遠沒有這一頭氣勢盛，這一頭顯然是原生的四階異妖，靈力圓熟老辣，比上一頭顯得兇悍太多。
尤其是這次出現的牛頭督軍身上還掛著甲胄，手里還有一頭門板寬闊，長有十米以上的鋸齒砍刀。不管是甲胄，還是巨大驚人的鋸齒砍刀都泛著靈光，顯然都是了不得的靈物。
上次出現的牛頭督軍，是被潛龍軍的炮火覆蓋生生轟死，胡歡可沒有本事弄出來這等猛烈炮火。
“快，再快！”
“還能快一些嗎？”
靈泉仍舊波光粼粼，似乎沒有變化。
牛頭督軍出現，本來靈泉眼附近的異妖被這股氣勢震懾聚集了起來，顯然是在等待牛頭督軍到來，這群異妖就會匯入這頭四階異妖的隊伍。
牛頭督軍的防御強悍，胡歡的靈光炮怕是轟中了對方，也奈何這頭四階異妖不得，還有可能讓它也沖自己發炮，也沒敢提前發動攻擊。
牛頭督軍也有靈光炮的異能，出手就是S級的攻擊力。
牛頭督軍速度雖然慢，氣勢卻極其雄渾，尤其是背后跟了數百頭異妖，當真有千軍萬馬的殺意。
它遠遠的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胡歡，把手中的鋸齒砍刀往地下一戳，雙手合攏，這個姿勢擺明了是要發動靈光炮。
胡歡只能匆忙把噩夢紡織者，換成了三途火車，準備隨時穿梭虛空回去現世。
“還有多久，還有多久……”
“糟糕了，它就要發射了。”
胡歡饒是膽大妄為，此時也有些緊張，手心出汗，就在牛頭督軍手中綻放奇光的一剎那，金屬魔方忽然一震。
老公狐貍二話不說，抓起了金屬魔方，身上虛冥火升騰，直接退出了萬物之影。
他退出的一剎那，一道靈光炮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