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偉認為自己身負槍傷身體應該非常虛弱,剛才張波這個莽漢興奮過頭撲上來的時候他的心突的揪了起來:傻逼啊,你再給我傷口壓爆了。
可哪里想到張波這廝趴在身上又摸又捶又掐,袁偉竟然一點兒感覺沒有,既沒有壓迫也沒有一絲疼痛。
不對勁兒,重量呢?力道呢?
我一定是在夢中,為了證明袁偉掐了一下大腿,沒有痛感,使足了力氣再來一次,還是沒有痛感,看來真是在做夢。
可這個夢境搞得太真實了,簡直和現實中一模一樣,他抓起旁邊小柜上的一個蘋果狠狠的砸向腦袋,疼到是不疼,但碎成稀爛的果肉糊的他滿臉都是,果汁順著嘴角流進嗓子,是甜的。
使勁用手揉搓了兩把,的確是那種黏糊糊的感覺錯不了。
看看柜上還有一束鮮花,就很粗野的抓了一把花瓣直接塞進嘴里,一股苦澀瞬間通過味覺傳遞給了大腦,狠狠的嚼了幾下咽進去,和日常吃東西的感覺一樣。
自己確實在現實中,可為什么感覺不到疼痛呢?
難道是之前那些個非人的折磨讓自己神經麻木或者失去了痛覺?
還是基因變異成了傳說中的比特犬?
基-因-變-異!什么鬼?
鬼!這就對了,我現在是僵尸,僵尸是沒有痛覺的。
袁偉瞅瞅窗外明媚的天空:不怕光亮,我還會說話能吃東西,我這具僵尸的級別應該不低,就是不曉得喝不喝血,是正常走路呢還是蹦蹦跳跳……
也不對,我腦子里還有這么多的想法,能思考問題也沒有喪失記憶,僵尸應該不知道自己是僵尸吧。
這一槍捱的都神經了。
想起之前的那些折磨袁偉就不寒而栗,實在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極致痛苦。
袁偉絕對不想再嘗試第二次:我發誓從此后決不讓任何人拿槍指著自己。
可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活過來了呢?
心臟中槍,那必須十死無生吶,而且中槍后那般痛苦,最終能留個全尸就燒高香了,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難道自己壓根就沒有中槍。
袁偉趕緊低頭查看,這一看不要緊,直接驚的他坐了起來。這一坐起來不要緊,只是稍稍用了一點兒勁,他的身體就猛的前竄,趕緊用雙手抓住床幫才沒有飛出去。
沒關系的,可能是長時間躺著力道掌握不好了,剛才一定是眼花了沒看清,袁偉顧不得細想趕緊把衣服都撩起來仔細查看。
我去,心臟位置一片光滑連個疤痕都沒有。
這這這……之前那些個疼痛還都在腦海里揮散不去,現在竟然連源頭都找不見了,難道自己得了失心瘋,一直都處于幻想之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確認之前的感受比真金還真。
那么就剩下一種可能,自己中槍的部位并不是心臟而是其他地方,袁偉準備下床查探一番。
可就這么簡單的一個下床動作,袁偉差點一屁股坐到天花板上。
沒錯,是天花板。
在班里袁偉住的是上鋪,所以每次下床的時候為了更瀟灑一些,他都是腰腹胳膊腿協力往下一蹦,然后穩穩的站在地上,此刻亦不例外。
因為心中充滿疑慮比較迫切的想要揭開謎底,就稍稍使了那么一點兒力,然后他就感覺自己不是向下而是向上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