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當即走進套房,顧禾關上了門,再反鎖上了。
洛娜先去了洗手間一趟,骨血佬的膀胱再大,一大晚上下來也得解決的。
解決出來后,她拐著腳步走到床邊,往后一靠把自己砸在床上,張開著手腳,“啊。”
顧禾也先去解決了,再出來往床邊坐下,“累了?要不咱們就只是聊天?”
“喂,你這什么牛郎呀。”洛娜伸著左腿輕踢了他一下,但小腿的傷口拉扯得她有點呲牙咧嘴,“誰點了牛郎就真的只聊天的,那錢不是白花了嗎。”
“也沒見你給我開一瓶酒。”顧禾嘆道,“我這些客戶,全部吝嗇得要命。”
“我頭一天就給你開了瓶豐谷!”洛娜叫冤。
“呃,好像還真是,但老范沒有給我半點提成,我還是被白嫖了啊……”顧禾也一下倒身躺在床上,看著洛娜的面容。
“我嫖著嫖著,人都沒了,不是更完蛋嗎。”洛娜翻了下白眼。
頓時,兩人一通的笑,話語也就停了下來,只是看著對方。
眼神越發變為凝視,明明剛才還開著那些爛玩笑,此時卻依然有著一絲青澀。
“我們要不要許個新年愿望?”顧禾想氣氛輕松一點。
“我不信那一套。”洛娜腦袋一轉,淡綠的眼睛望著房間上空,“以前小時候,我許過不少的愿望,就沒有哪個實現了的。”
“能告訴我嗎,你那些愿望。”顧禾伸手去輕輕地觸撫她的頭發。
“干嘛,你又不是什么許愿樹。”洛娜微翹著嘴角,“沒聽說過牛郎管愿望的。”
“我想更多地了解你。”顧禾又道,洛娜說:“更深入吧?”顧禾不由一笑:“那也沒差。”洛娜嘟囔著聲音,“好吧……”
她停頓了好一會,才輕聲地說:“也差不多就那些,游樂園不要被拆,骨血運動能成功,吃飽飯,見到爸爸媽媽……”說著又停下了,“不說了,大過年的,晦氣。”
顧禾已經聽洛娜說了那個刺殺她的天稟者的話語。
編號11和編號12的密鑰程序段被銷毀了,密鑰永遠都不可能完整地合出來。
這有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但就目前的情況,他們確實找不到剩余兩個程序段的線索。即使銀行有著備份,暫時也難以獲取。
他們忙了這么久,卻很有可能,無法獲取到羅頓-盧德的人格數據只讀盒子。
“洛娜,我們還有機會的。”顧禾認真道,“潘多拉不是說,十個密鑰程序段就有機會合出密鑰了,只需要找到好的煉金術士。”
“我覺得……”洛娜輕吁出一口氣,對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你看到今晚的街頭了的,還有頂上戰爭、升行戰爭的時候,這座城市有沒有那家伙都一樣,大家并不是一定就需要羅頓-盧德,其實誰還認識他啊,一個革命失敗者而已。”
但顧禾知道,她需要,她想看到那個革命失敗者。
他心里默默地說:洛娜,我會為你這個愿望去努力的。
而且,他說道:“敵人不想我們做的,我們就要做,你父親的事兒應該不簡單。”
“別說那家伙了,不然興致都沒啦。”洛娜翻過身地看著他,“我還給你準備驚喜了哈。”
“什么驚喜……”顧禾精神一振,也真的先不講其它事兒了。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洛娜指了指自己。
在色彩光線的交織中,他們的嘴唇越靠越近,直至吻在了一起。
這又將會是一個幸福的夜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