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娜團長已經停滯在一個級別很久沒有突破了,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這只異種右手。
當初付出那么大代價才得到它,如獲至寶,她果斷把自己的原生右手切掉,改造成這玩意,本以為會突飛猛進,然而卻是災厄的開端。
她被這只異種右手害得,人格完整度不斷下降,已經游走在瘋狂邊緣。
現在,要棄舍它已經太晚了,她只能連接一會兒拆解一會兒,這樣艱難維持著。
如果強行割離,倒可能會徹底壓垮她,造成人格全面崩潰……
這時候她凝視著鏡盒里的左手和鏡像右手,每一下握松拳,神經系統都隱約更為耦合。
難道這個土方法真的有用?
“這是怎么回事?”洛娜團長停了下來,越是驚喜,越需要警惕。
成長于街頭的人,最清楚一個道理,運氣這婊子向來對自己不屑一顧。
“真香是嗎?”顧禾微微一笑,不意外了,“你每天這樣練習,會慢慢好起來的。”
“你這家伙不簡單啊。”洛娜團長重新打量起他,“一只野狗怎么會懂得這么多?”
周圍一眾女傭兵見狀也是驚奇警戒起來,范德寶皺眉想著什么。
“以前我在荒野有遇到過一個醫生婆婆,是她懂得多。”顧禾解釋道。
“是么?”洛娜團長半信半疑,這種事情倒不出奇,多的是云游荒野的超凡醫生。
“我們都叫她阿金婆婆。”
顧禾說得很自然,因為他說的是金燕素,焦點解決短期治療的創始人之一。
“阿金婆婆很了不起,荒野充滿兇險,我們經常會有人斷手斷腳,都她治的。”
好的治療師要幫助患者建立起信心,構建起對未來的幸福想象,這是解決問題的力量。
如果牛郎給不了那種指導說服力,那還是托個神秘醫生來吧。
“那阿金婆婆還有什么法子嗎?”洛娜團長瞪大綠眸,還是有些按捺不住。
能消化掉這只異種右手的話,她就會重獲新生……
“婆婆她老人家總會教導我們說……”顧禾裝出一副回憶的模樣。
洛娜團長目前關鍵是要接受自己因為意外失去一只手、落得殘疾的悲劇事實。
這個坎,必須要她自己邁過去。
心理醫生則負責給予鼓勵,使她的心態積極、正向。
“當你關注好的事情,你就有了好的一天;當你關注壞的事情,就有了糟糕的一天。義肢也是這樣,你關注它,它就是問題,你不關注它,它就是答案。”
“心態。”顧禾強調道,“做人吶最重要的是開心,還是咸魚一點好,隨遇而躺。”
這一碗雞湯灌下去,然后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洛娜團長聽得若有所思,面色轉了幾轉,對,阿金婆婆說得對,好像是這個理……
自己一直想的是怎么消化它,就一直都是“我”和“它”,這樣還怎么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