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幾天吧。”老狗杰克遜喝起清酒,“或者幾天都不用,今晚你就能看到她。”
掛了幾十個人就這?顧禾是沒想到的,不愧是流光城么……
“這次是他們不走運,碰上警察了,不然幾天也不用。”老狗杰克遜又嘿嘿笑道。
顧禾想起了什么來,就引導話題地說了句:“洛娜團長從小就不怎么走運吶?”
他還是不太清楚洛娜團長小時候的遭遇。
現在可沒有互聯網自由信息,他連碰老范那寶貝電腦一下都不行,電視當然不會恰好地報道這種陳年舊事。他有問過老范幾次,老范卻都不愿意搭理他。
“咱們有幾個走運的?”老狗杰克遜笑搖著頭,紫綠色的雙馬尾晃來晃去,“我活了快四十年才和爸爸你相認,洛娜起碼還跟爸媽有過那么幾年。”
“怎么?”顧禾問道,這是個打聽的好機會,“我聽她說,好像她父母很壞?”
“壞,當然壞了!”老狗頓時激動地拍了拍吧臺,“她老子羅頓-盧德是個人渣嘛,她老母不阻止還加把勁,利用自己女兒去謀利,把她工具化,害她失去了自己的童年,多殘酷的虐待啊,多沒人性的父母才會做出那種事情?至少法官是這么說的。”
聽著老狗悶悶的話,顧禾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不安。
先理一理,老狗的話不但驗證了他之前的推斷,還比他之前設想的更嚴重。
“工具化?”他都不太想說出這個詞,她父母一定對她又虐待又剝削。
“對啊,比爛泥塘的童工還要慘,那娃兒真不知道怎么撐到現在的。”
老狗杰克遜灌著酒,搖著雙馬尾:“不說啦,不說這狗屁啦,省得惹一身腥,這事情真讓我惡心,但我們還得咽著,去他媽的這個狗屁世界。”
顧禾沉吟著,不是一般虐待的話,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多談,一提及就是“別說了”。
洛娜團長父母留給她的傷口,這么多年一直就沒有愈合過,一去揭就痛徹心扉。
“呵。”范德寶似有陰陽怪氣地哼了聲。
“咋了?”顧禾疑惑,老范是不是嗆著了。
“老狗是個老江湖,你多聽著點。”范德寶只是說道,老狗杰克遜頓時道:“對哈對哈!”
……
老狗杰克遜確實是只老狗,早上的一番話給說準了。
這天到了夜雨飄淋、霓虹閃爍的時候,魚塘迎來了又一位客人,洛娜團長。
此時,吧臺和餐桌邊有幾伙客人,顧禾在來回招呼著。
洛娜孤身一人走進了熱鬧的居酒屋,一進來就朝吧臺后的范德寶叫道:
“老范,顧禾這牛郎我今晚包了。”